寒風拂過,長長的發絲張揚的舞擺著,一如她。耀眼的紅在她身上將狂妄展現得淋漓盡致,精美的麵容上,冷冽的眸閃過一道道危險的信息。
“夜萱,交出‘陽凜’,我給你留下全屍。”為首的黑衣男子硬逼出一絲微笑,眼裏卻流露出無盡的憤然,他派出兩萬精英來追殺她,才不過一個月而已,就隻剩下了不到十人,而那個女子也隻是被逼到這個地步而已,卻整整耗盡了他最尖銳的力量,要知道,那兩萬人每一個都是無數殺手中的佼佼者,以一敵百。而現在,那個女人卻以一人之力幾乎毀滅了整整兩萬。多麼可怕的力量!不除,她,必成大患。男子臉上是一片濃濃的嗜殺。
“哼,你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啊。今日,即使我死,放心。也,一,定,會,拉,上,你,們,陪,葬。”一字一頓,冰冷的聲音從那絕美的唇瓣溢出。卻仿若另有所指,她的眼光一轉,逼向那隱入草叢中的數千人。
什麼國家,什麼高層,都是狗屁!她的眼裏流露出無盡的嘲弄。想起昔日那國家首席滿是虛偽的假笑,她千辛萬苦的為國盜來別國的秘寶——陽凜。引得無數人追殺。而那可笑虛偽的國家一開始就不曾想留過她的命,甚至還要置她於死地之中,她如何能不氣不怒?
如果不是念在那是生她養她的一片土地,她如何會這般拚死拚活。她曾天真的以為,自己為國而偷得秘寶,高層首領定會派來精英為她掩護,結果,她等來的是什麼?隻是無數狠烈窮窮的追殺…。甚至,在今天想把她和其他國家的黑衣精英一網打盡!
妄想!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今天,就算是死,她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眼眸一轉,隻見紅色的身影以著奇快的速度閃過,然所到之處,全是一片哀嚎。霎時,黑衣男子的屍體布滿一片。
“你…。”為首的黑衣男子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現在才見識到什麼是惡魔,那些死去的黑衣人全是一招斃命,狠辣無絕。看著夜萱紅色的身影向他襲來,他趕緊拿起手槍,啪啪——以他神槍手的稱號,他居然連衣角也不能擦到?這倒底是怎樣的速度?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來不及問出,他瞪著不甘心的雙眼,一雙玉手便襲上他的脖頸,鮮血湧出。一切,不過片刻。
夜萱微喘,白淨的雙手已是鮮血縱橫。她厭惡的拿出隨身而帶的紙巾擦拭。那些人的血,不配粘在她的手上!
望了望四周,她的神情變得肅穆。看著蠢蠢欲動的樹叢,她眼眸裏露出一絲不屑的嘲諷。殺了別國的人,那麼,就讓這些自己國家的人來陪葬吧!真是可笑,為國偷寶,卻是如此。她輕輕的用手撐住地,支持著多日來被追殺,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美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耀眼的弧度。罷了,如此,也好。
隨即,她掏出多年來隨身攜帶的炸彈,輕輕點燃。美麗的火光沿著細細的線蔓延向盡頭。望著那枚炸彈,她的神色卻是越發輕鬆。這麼多年來,她乏了,累了。也罷,今天終於結束了。若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這樣死去,一定不會。現在,就讓我睡一會吧…。一會…。她的眼眸慢慢闔上,卻掩不住那抹淡笑。
巨大的聲響霎時掩住了一切,那些掩伏在樹叢裏的幾千人連著她片刻間湮滅,漫天張揚的灰燼隨著風飄散…。
凝微大陸。
一個滿是胡子的大漢坐在涼亭裏悠閑的喝著茶,極小的眼睛裏散發著癡癡的光芒。“小子,你是新來我們這村的吧,”他用手拍了拍對麵看起來不過十五歲的男孩,傻氣地向他炫耀,“我告訴你哦,我知道很多很多的事哦。想不想聽,來來來,我給你講。”說著,他語無倫次的開始講起來,“我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幻師哦,我告訴你…。”
周邊的人卻對著大漢投去可憐的目光,哎。又是一個練功連得走火入魔的人!也難為他了,成不了強者最後卻變成了瘋子。多麼悲哀啊!
城盡頭。一座巍峨的大宅裏的一個角落。幾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正狠狠的毆打著蜷縮在一旁看起來不過十三歲的男孩,他滿麵都是汙垢。被打的身子早已滿是血痕。而那些毆打的孩子們竟還用手放出陣陣耀眼白光去襲擊已經被毆得沒有意識的男孩。白光所到之處,皆是一道道血痕。
夜萱醒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一暮,幾個男孩正放出一道道白光毆打著她的身子,痛楚從身體上四麵襲來。來不及多餘的反應,常年有仇必報的她立刻強忍著痛,撐起自己的身子,以著迅雷不及耳的速度重重打上毆打她的男孩們。
一拳一拳,一個又一個男孩從她身上飛出去。速度快得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