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作孽啊!”村長一屁股癱坐在了凳子上,嘴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明顯是回想到了當時的情形。
這次我和唐然都把目光投了過去也想聽聽村長所說,畢竟李登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裏麵有沒有摻和什麼假的,都不得而知。
相比較起來,村長的話更容易相信一些。
村長這次倒是沒在隱瞞。而是承認了逼死李老太爺一事,當年村長還不是村長,是上一任老村長在任的時候。
李家在村子裏是大戶人家,家產豐富,老村長早就眼紅於李家了,但當時李家在當地還有一些威望,老村長也隻能是心裏想想。
後來李老太爺來了得子生了個兒子,這事就徹底的拋到腦後了。
後來不知為何,李老太爺的這個兒子也就是李登科突然班次,李老太爺這唯一提起的希望也破滅了,終日寡寡欲歡,家裏的情況一落千丈。
老村長看到了這個機會便協同村裏的人開會打算分家產,當時村長和我爸都去了,但是兩個人當時是反對的。
還有一小部分人也是持的反對意見,但反對的畢竟都在少數,多數卻支持這個提議。
最終老村長又最後找了他們一次,如果他們不願意啊那麼得到的家產將沒有他們的份。
最終經不住老村長的軟磨硬泡,在加上當時各家各戶確是窮,將李老太爺家產分了每家至少也能分兩三畝地,於是久開始了。
他們不在與李老太爺交流了,村子裏的任何交通都不允許李老太爺乘坐。
當時李老太爺病重要送醫,到最後卻沒人去送,就這麼在家裏拖死了。
也確實是他們將李老太爺給逼死的,說白了還是那份私心。
事成之後村長和我家的確也得到了幾畝地,但心裏卻覺得別扭,心裏有道坎過不去。
到最後我爸將得到那三畝地的糧食都捐了出去,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而村長也多少跟著我爸捐了一些,不過因為她們家人口多,並沒有捐那麼多。
這些年他們始終因為這事而愧疚,老村長下去了之後,村長上台後就提出把李家祠堂修繕一下,隻是村裏人並沒人願意,到最後響應的也隻有幾家,差距甚遠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完村長的坦白我才敢相信原來李登科所說的都是真的,看來這幾年他心裏也是非常壓抑吧。
這老村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這次死倒也算是還他欠的債了。
村長眼淚都快出來了,很絕望的道:“你們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時老村長找到我們說是不分其實是對我們下最後通牒,我們不聽他的,他對李老太爺怎麼樣也可以對我們怎麼樣,我們也沒辦法!”
李竹拳頭攥的緊緊的,雖然平時他好像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實際上他三觀還是很正的。
“原來我們心中一直和善的老村長竟然背後是這麼一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竹感歎完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在自嘲。
我拍了拍李竹也拍了拍村長,安慰他當時情況複雜,他也是沒辦法,被逼無奈,可以理解。
隻要心裏還有那份羞恥心在就說明有救,而我也告訴了村長這就是李登科要報複村長的主要原因。
隻需要沒有對我們下手可能也是因為當時他們提出了反對,說明心裏還有那份良知。
而李登科將村長全家都給殺了也說明老村長的媳婦在當時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村長掙脫開我走到道真老頭兒身前跪了下來,道:“老神仙,你一定好好超度登科,他心中有苦我能理解!”
道真老頭兒將村長攙扶起來,點著頭道:“你們村子裏的事我不好說什麼,但你能認識到自己是錯的也是難能可貴,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好好超度的。”
村長深深的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
接下來道真老頭兒就將李登科給超度了,等李登科消失之後,我們眾人心裏才長舒了一口氣。
村長被李竹攙扶著回去了,一時間屋裏隻剩下了我和道真老頭兒以及唐然三個人。
等村長走後,道真老頭兒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堂屋女屍棺材上了,他圍著棺材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摸了摸棺材蓋。
我以為道真老頭兒發現了裏麵的女屍急忙上前道:“老神仙,這麼晚了,您一定累壞了吧,趕緊回屋休息休息吧。”
道真老頭兒擺了擺手表示不急,接著他問我:“聽然兒說你是一個接屍人,是不是專門接一些橫批之人屍體的?”
我點了點頭:“您也知道我們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