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這麼你推給我我推給你,到最後把村長都聽迷糊了,他一著急就對我們兩個吼道:“你們兩個快說怎麼解決,我不想聽原因!”
“很簡單!多燒一會兒!”
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和唐然竟然同時說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愣了,看著她她卻沒一點反應。
自討沒趣後,我也沒在理會她,燒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那棺材才有了動靜,等棺材身上起火後,村長那懸著的心都放心。
他拍著胸脯嘴裏祈禱著祖宗開眼,祖宗開眼。
一個小時後棺材被燒成了灰燼,即便這樣村長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問我們這棺材灰弄哪兒?
我告訴村長弄哪兒都行,隻要棺材燒了這棺材灰就沒用了,和木頭的木頭灰一樣,不用害怕。
村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我剛準備走,就聽到唐然告訴村長最好撒在我家,這樣效果更好。
我聽的清清楚楚,扭頭去看他們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又恢複了正常。
本來我以為這隻不過是唐然故意說的氣話而已,哪能真弄我們家,當時也沒放在心上。
但當一群人抬著一壇子灰來到我們家的時候我才發現她不是在開玩笑,我去阻止他們卻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說什麼這是為了村長著想,我就委屈一下,明天就可以清了。
不等我反應,他們就把灰倒了下去之後就走了。
要不都是鄰裏鄉親,我肯定會動手的,但也知道這背後的壞主意都是唐然幹的。
我氣火衝衝的來到屋裏,唐然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問她什麼意思,把棺灰倒我們家門口,故意惡心我是不是?
唐然頭也不抬的表示:“你說啥就是啥吧!”
“你!”我拳頭都握了起來,但最終還是放了下去,打女人我沒那麼沒譜。
唐然玩著遊戲還對我冷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救村子,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昨天壞了人家的好事,今天當然會來找,等他發現自己的養屍棺被燒了,肯定會惱羞成怒在村子裏找,到時候你門口有自然會找到你頭上,這樣我們更好動手不是嗎?”
唐然的一席話說的很是淡定,我之前的火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所說的有些道理,我也相信那家夥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來,唐然用這種方法會更刺激那個家夥。
但方麵向她道歉我還是做不到的,我冷哼一聲出了門,去義莊掃了掃棺,這幾天因為忙著村裏的事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掃過了,上邊都沾染上了一層土。
我將所有的棺材都掃了一遍,之後又給他們燒了些紙,才出來。
剛出大門就看到了唐然,她正在門口站著正往義莊裏麵看,看她眉頭緊鎖,我趕緊把義莊的門給鎖上,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本來我是想不理會她的,但她卻說話了,問我:“你們義莊的屍體除了戾氣就會入土,我看牆角的那口紅棺放在這兒的時間不早了吧,為何一直不入土?”
我沒想到唐然的注意力又聚集在了那紅棺上,便隨口回應道:“因為她的戾氣還沒有除完,不能入土。”
說完我也沒有多做解釋便準備走,唐然又道:“不能吧,我看那紅棺早就已經沒了戾氣,按你們的要求早就可以埋了,你一直不埋肯定有原因。”
我謹慎的盯著唐然,這個時候她才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別擔心,我對你的義莊沒什麼興趣,隻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能入土的屍體一直不入土,時間久了,就入不了輪回了,還會有魂飛魄散的可能,你自己掂量!”
說完這句話唐然便走了,望著唐然的背影我竟然有些陌生,這唐然似乎什麼都知道一些,連紅棺都看得那麼透徹。
她說的一點沒錯,這紅棺上的戾氣煞氣都已經消散了,並且消散了有兩三年了,曾經我也問過我爸為何不將這女屍給入土為安呢?
從我小時候記事開始那紅棺就有了,算下來比我還要大幾歲,早就該入土為安了。
然而我爸卻絲毫沒有讓紅棺入土的打算,隻是提醒我不該問的別問,有次我問的急了,我爸才說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他說這紅棺跟其他棺材不同,不僅是除了戾氣就可入土,還有一些其他因素也要做到才能入土,隻可惜其他因素我們還沒做到。
至於這其他因素指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估計除了我爸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人知道了。
我長歎了口氣也為紅棺裏的女屍可憐,在義莊躺了幾十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死屍自己卻一直無法入土,這種心情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