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膝的啞光修身鎖甲,厚實的黑色馬褲,革質的馬刺長靴,腰間還配著鑲有銀色雲紋的長劍,這樣一身豪華行頭,擱在外頭不定會是豪俠,但出現在市政廳,多半是騎士無疑,也證實他昨的推測沒有錯,這位昨在旅館裏粗暴對待議員的中年男士,果然不是一般人。Ww WCOM
市政廳裏不少人,見到緩步從二樓走下的威嚴騎士,紛紛彎腰脫帽致意。尤其是那些衛兵,行的都是標準又謙卑的騎士禮。
“早上好,騎士先生。”但蘇維隻是大方地打了聲招呼。
對他來,隨波逐流的行禮也不是不行,但他更樂於表現得淡然些。
奧爾登看到現身在階梯上的騎士,臉色立即灰敗一片。
昨在蜂蜜與堇和這位騎士生衝突後,他在離開旅店後的第一時間,就調查了對方的身份。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讓他鬱悶且不安的信息。
這個名為尤金的無禮莽夫,是高恩王國的高階騎士,距離勳爵隻差一步,而且他還出生於高恩的名門傑弗森家族,他鎖甲胸口上的黑色岩雀,就是傑弗森家族的標誌。
奧爾登萬分不願地向尤金彎腰行禮,心裏是詛咒和祈禱各半。
詛咒尤金該死,祈禱尤金不要找他的麻煩。市政廳裏人不少,他並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下丟臉,那可有損他議員的威嚴。
“法師,你嚇到了我們的議員。”尤金居高臨下神色冷漠地從奧爾登身上掃過。
如果放在高恩的任何其它一個城市,一個議員,哪怕他不放在眼裏,也必須保持該有的儀度,不定還會假裝熱情客氣。但奧爾登,他隻當成一隻可悲且惹人厭惡的喪家犬看待。
城主庫特雖然布命令要組建議會,可這些向市政廳提出議員申請的人並不多。
峽灣長期受帝國的統治,較之高恩,這裏的人民顯然更喜歡服從帝國,不願意臣服於高恩。至少就目前而言,峽灣人還對帝國抱有念想,許多有資格申請議員的行會和商會領袖,對組建議會一事不是保持觀望,就是無動於衷。
但奧爾登在命令布後的第一,就跑到市政廳提出了申請。毫無疑問,他是個毫無氣節的敗類。
這種人,要不是有利用價值,尤金更願意把他送進墳場。
“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騎士先生。我並沒有惡意,沒有人敢在市政廳作惡。”蘇維麵露微笑道。
他看得出尤金對奧爾登十分不滿,大概是還惦記著昨奧爾登和他叫板的事。
當然,他的內心並沒有因為奧爾登的倒黴而幸災樂禍。事實上,他甚至還有點同情奧爾登。
議員又怎麼樣,也就隻能對自己人顯擺顯擺了,擱在強大的侵略者麵前,無非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相信如果他隻是風歸城裏的一個平凡少年,在尤金眼中,可能連奧爾登都不如。
奧爾登誠惶誠恐的姿態,讓尤金很是反胃。
他譏諷的目光掠過奧爾登,落向蘇維:“我們的議員可不見得承受的起你的玩笑,我剛才在樓上聽到他的大聲叫喊,還以為城裏起了暴亂,誰知道隻是被你的一個惡作劇嚇壞了。”
“議員。”他重又把不屑的目光投向奧爾登:“如果你隻有這點膽子,我建議你還是乖乖呆在家裏的好,你的母親不定會用寬廣的胸懷安慰你,‘別害怕,我的乖寶寶’。”
到最後,他的嘴角已經是毫不掩飾的譏笑。
大廳裏許多旁觀者,也是忍不住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