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到這裏,語氣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罕見的嫉妒,這讓兩位弟子內心震撼無以複加。
老者閉口不語,雙目微閉,似乎在回憶如煙往事。
兩弟子不敢打擾,一時間靜止下來,隻有竹林中有鳥鳴三兩聲不斷。
片刻之後:“傳道盟令下去,凡道盟中人見到楊長老弟子……叫什麼名字?”老者頓了一下。
“此子姓張,名欣盛,西省伊河地區布縣人。”中年人的語氣愈發恭敬。
“嗯,凡是道盟的人見到楊長老弟子張欣盛,要護其周全,有事鼎力相助。還有,論輩分他也算是你們的師叔了,以後別此子此子的,要懂得禮數。”
中年人肩頭一顫,抬頭看著老者說:“又不是同門,定下這麼高的輩分,是否有些過了?還請師父三思!”
“愚蠢!高什麼高,這是師祖遺命!”老者怒斥了一句,又說:“玉兒,你去張欣盛身邊,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跟在他身邊,這就是你入世的修煉,你倆下去照做吧!”
話音剛落,白衣女驀地抬起頭來,青絲從額頭兩側滑落,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臉來,旋即,倆人又重新伏下,齊聲道:“弟子,謹遵師命!”
梵蒂岡,一座極不起眼卻曆史悠久的小教堂裏。
禮拜廳的長椅上隻有一位被衣帽籠罩的黑衣人坐在那裏低頭祈禱,雖然被寬大的黑袍遮住身體,但仍見消瘦的身形。
片刻之後,一個穿著黑西裝英俊帥氣的西方人輕輕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台攝像機。
他走到黑衣人身後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等待著……不時投射到黑袍人背影的目光充滿了狂熱的愛慕。
又等了一會,“有消息了嗎?”黑袍人低聲問道。
黑袍人的聲音充滿女性的磁性,“關於那場比賽的最新錄像已經帶來了,請您過目。”帥氣的黑衣人敏捷地打開錄像,單膝跪下,捧起攝像機讓黑袍人觀看。
黑袍人略側過來,聚精會神地看起了錄像,那錄像裏播放的赫然是張欣盛和值芝井邊的比武全過程。
從車開進到廠房一直到張欣盛的離去,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宛如一場不用剪輯的動作電影,看得出拍攝的人手法極其專業。
黑袍人就那麼靜靜看著,直到畫麵停止結束都沒有動一下,單膝下跪的黑衣人也同樣手捧著攝像機紋絲不動,那目光中的狂熱不曾減少半分。
良久,那遮住整個頭顱的衣帽下突然發出一陣輕笑來,
“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夥子,我非常喜歡,馬克,告訴那邊,珍的工作我很滿意,讓公司給她特殊獎勵以此作為我的喜悅。”
黑衣人這才收起攝像機起身,有些隨口不以為然說:“不過是個走運的中國人,為您效勞是他們的榮幸,犯不著……”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他的話,黑袍女站在他麵前,掀開遮頭的衣帽,露出一張有著藍色瞳孔如夢如幻的臉,帶著寒冰刺骨的語氣說:“放肆!竟敢質疑我的決定,趁我沒有把你發配到西伯利亞挖礦前給我滾蛋!”
等挨打的馬克灰溜溜地退下,黑袍女轉身盯著教堂中的聖像,閉目合掌,用隻能自己聽到的呐呐自語說:“父親,請保佑我把所有反抗我的人踩在腳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