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刀棒相擊並沒有發出該有的聲音,而是那閃電一般的刀影向旁邊一偏,如同被短棒拍打在到身上,頓時失去原有的軌跡,不受控製的蕩開。
沒人能看清楚張欣盛手中的棒子是怎麼樣揮動的,寇巧珍和蔣海清竭盡目力,也隻能勉強抓住值芝井邊手中長刀的虛影。
“啪!啪!”
幾乎沒有停歇的又是兩聲拍響,這拍響少了金屬的質感,而是像棍棒拍打在身體上的悶響。
一條身影歪歪扭扭的向後退去,隻留下張欣盛站在遠處,雙手下垂,似乎根本沒有動手過。
退下的是值芝井邊,隻見他一手提刀一手捂臉,滿臉俱是驚愕和羞憤的神色,瞪大的雙眼難以置信。
旁人看的糊塗,他卻最清楚不過剛才發生了什麼。
出其不意勢在必行的那一刀原本就是刀術的精華,如果對方能躲得過去,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手段,值芝井邊完全有信心通過銜接無縫的密集進攻讓對手飲恨刀下。
然而,那當頭一刀就在向著對手頭上落下時,卻被一股猛烈的敲擊力量撞到刀身上,讓他感覺到手中的刀在半空中被高速飛行的飛行物撞擊一般,手掌被震的發麻,險些握不住刀,全身的全身的力量都放在抓緊脫韁野馬一般的武士刀上,更別提再去用刀來攻擊對手。
然而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臉皮上被不輕不重抽了兩下,這兩下讓麵皮和顴骨頓時火辣起來,那大腦也嗡鳴發脹起來,隻覺得腦子裏飛舞著幾隻小蜜蜂。
這突然的變故讓他本能地向後撤退,等站穩後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由得心裏生出罕見的畏懼來,真是可怕的對手嗎?
張欣盛一臉玩味的冷笑,對他來說,拍開打臉,就這麼簡單,自從練氣以後,遲緩的效果越來越強化,自然不把別人看上去快如閃電的刀勢放在眼裏,慢如牛車的速度讓他有充足的世間來做出最有效最直接的反應,拍開反擊,連閃都不用閃。
值芝井邊捂著臉在猶豫,張欣盛卻等不及了,掂著兩根棒子向前走去,既然明了對方根底,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輕輕的腳步聲卻像是敲打在心上一般,值芝井邊情不自禁地又退了兩步,旋即又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臉紅,他不能再讓對手的氣勢壓住了,悶哼一聲提刀進步,從下往上凶橫的撩了一刀。
張欣盛手腕旋轉,那手中的木棒歡快地舞出一圈,又是重重打在刀身上,啪開刀勢後乘著值芝井邊中門大開的機會,左手揮舞著木棒,就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一般揮掃而去,這次是落在值芝井邊的肩膀上。
值芝井邊左手提刀,右臂已經垂了下來,看樣子被這一棒打的失去力量。
他單手慌亂地勉強舞出一個刀花,想阻緩對手的進攻。
而張欣盛的木棍上像是長了眼睛,準確地找到刀身下部,又是猛烈的拍打。
“啪啪啪啪……”觀戰的人就看到張欣盛來回就是兩下子,拍開、揮打,這兩下完全沒有停頓,也看不到任何棍影,那棍子會瞬移似得,不管值芝井邊如何極力的揮動手中的刀,都能雨點一般準確地落在肩上背上臉上腿上。
霹靂一聲雷炸響,窗戶上瞬間煞白,使得廠房寬敞的空間也突然亮了一下,借助這突然的光明,張欣盛拍飛值芝井邊的武士刀,猛然向前踏進,一腳踹到對方小腹上。
“蓬!”
“當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