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鯉魚打挺啪地翻起來,一跺腳,渾身塵土飛揚,也顧不上灰頭灰臉了,光頭啐了一口泥水,呀呀又衝上來了,這回也不管什麼招式不招式的,撲上來就想抱住張欣盛摔跤。光頭學聰明了,等老子抱住你看你還能使啥陰招。這光頭心裏那叫個憋氣啊,麵子裏子都快丟光了,恨不得抱住張欣盛生吞活咽。
腳尖用力,張欣盛也迎了上去,分開雙手扣住光頭的雙肩,借勢就是一個膝撞。爆發的力量通過一點瞬間傳遞到光頭身體上,腹內頓時翻江倒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當下抱著肚子躺倒在張欣盛腳下。
根本不需要什麼躲閃,再自以為凶悍的招式在張欣盛眼裏那就是個笑話。
聲聲慘叫隻能承托出張欣盛變態的強大。
這下,不止穆長青看傻了,旁觀的人都看傻了,尤其是拐子,你說一次是巧合,接二連三還是巧合?得了,單挑趕緊換群毆吧,拐子一聲尖叫:“都他媽給我上啊!”
幾個混混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猶豫,拐子又喊了一句:“他就一個人怕什麼,都跟我上!”
喊完硬著頭皮衝上來揮拳就打,“砰!”的悶聲後,翻了出去,當然不是張欣盛,拐子連一招都沒抗下,被瞬間放翻。
張欣盛冷冷看著剩下幾個。
本來就猶豫膽顫的那幾個,伸出去的腿也縮了回來,再沒有一個人上來,有個寸頭往後退著說:“我隻是路過看看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退了幾步轉頭幾個加速瞬間消失在拐角處,這下,剩下幾個麵麵相覷,不約而同扭頭也跑,轉眼場子就剩下四個人。
穆長青站起來,張著大嘴吃吃說:“我……我日,張欣盛,你是人還是鬼?”
“廢話,我當然是人。”張欣盛沒好氣回答說,他走到站起來頂著青眼圈的拐子,冷笑說:“拐子,再來打呀!你不是想當老子嗎?”。
“兄弟,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拐子沒法跑,硬著頭皮對張欣盛賠笑說。
“誤會?”張欣盛走到拐子麵前,突然一拳打在拐子鼻子上,拐子頭猛地往後仰起,一股血滴在半空中摔出一道弧線,沒等拐子站穩,張欣盛又是一腳踹到拐子肚子上,直接把拐子踹倒在地,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抱著肚子連叫:“大哥,大哥,服了,我服了,是我嘴賤,你大人有大量……”
作為在社會黑暗處混了二十年的張欣盛,他決不是迂腐的人,深知對待拐子這樣的混混,就要表現的比他更狠更凶悍更殘忍更血腥,這樣才能在他心裏留下恐懼的種子,靠一百張嘴不如一個霸道的拳頭,不服,打到你服。
在拐子這樣的人麵前講道理擺斯文,那叫傻逼不解釋!
要是張欣盛不能打,等待他的後果除了淩辱就是踐踏,這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拍拍手,像是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張欣盛問穆長青:“你沒事吧,兄弟。”
“我能有啥事,盛哥你太牛逼了吧,這麼厲害教教兄弟呀!”穆長青不知不覺改了對張欣盛的稱呼,眼睛裏冒著光,隻是激動背後隱隱還有一絲隱藏的懼怕。
張欣盛笑了笑沒說話,蹲下來低頭對著求饒的拐子說:“別怕,我就是問你打聽一個人,鐵臂銅頭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