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看到大家的態度都十分堅決,隻好應從了大家,派兩個士兵去門外看查一下情況,自己則帶的士兵們向房東告辭。
出了院子,一行人騎上馬,向右安門騎去。
天氣依然比較炎熱,加上京城裏局勢比較動蕩,大街上的人非常少,順天府,錦衣衛,東廠的人,在到處巡邏,遇到可疑的人,立刻攔住,仔細盤查。
偶爾也有人會攔住子默等人,當他們看到這些人一臉的凶相,殺氣騰騰,根本就是從前線剛剛下來的,立刻換成一副笑臉,草草的詢問兩句,便放行。
右安門已經加強了崗哨,城門裏外,加了不少鹿角,對來往的顧客,盤查得十分得仔細。子默帶的人,大搖大擺的來到城門口,一名士兵掏出兵部的腰牌,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有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看到他們形跡可疑,看到腰牌後,仍然不放心,繼續盤問他們是從哪裏來,要向哪裏去?
子默身邊的一名士兵不禁大怒,“老子是奉兵部的命令出城公幹,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阻攔老子,趕快滾開。”
那將領看到他們氣焰囂張,也跟著怒了,揮手一招呼,立刻圍上來十多名守城門的士兵,跟著子默身邊的士們,都是英國公張輔和兵部尚書鄺埜身邊的親兵,都是從死人堆裏爬滾出來的,一向蠻橫慣了,哪裏瞧得起這些守城的士兵,咣當,把刀全拔出來。
這時,又一個將領從城門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子默,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仔細的比對的,子默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剛要下令強行衝出城門的時候,那個將領大聲下令,“他們是逆黨,立刻抓起來。”
子默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去,連忙對身邊的士兵大聲下令,“你們快走,給英國公和尚書大人報信去。”
有幾個士兵聽到子默的吩咐,撞翻了兩個人,急忙向朝門外跑去,守城的士兵,都把目標盯在子默的身上,他才是重點目標,走失幾個士兵根本算不了什麼。
仍然留在子默身邊的士兵,人數太少,守城的士兵越來越多,這幾個士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子默不忍心他們死在自己的眼前,大聲的對那名將領喊道,“將軍,他們是無辜的,求你放過他們。”
那名將領撥開人群,走到子默的麵前,子默下馬,向他鞠了一躬,“他們都是朝廷的勇士,在土木堡一戰,他們都殺敵立功,不應該死在自己的手裏,他們隻是奉命保護,將軍隻要我一個人,何必把他們的性命也搭上,隻要將軍放過他們,我跟你們走,絕不食言。”
那名將領看了一眼子默身邊的士兵,揮揮手,讓出一條通道,那幾個士兵仍然僵持在馬上,子默不僅大怒,對他們喊道,“你們是要我死在這裏嗎,還不快滾。”
士兵們互相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狠狠心,紛紛騎馬離去,有的出了城,大多數向城裏而去。守城的士兵們,重新又將子默圍了起來,現場隻剩下了子默和文芥,文芥一改膽小如鼠的形象,死死的攔在子默的麵前,不讓他們靠近。
一個守城士兵一臉的淫笑,刀尖子指在文芥的胸前,不停地比劃著,子默不禁大怒,一把將文芥拉到自己的身後,挺起胸膛,頂著刀尖,朗聲說道,“虧你們是朝廷的軍隊,軍紀敗壞,打不過蒙古人,隻會欺負自己人,難道你們沒有母親,姐妹和女兒嗎?”
那名守城士兵的臉色變得漲紅,惱羞成怒,舉起刀就向子默砍來,子默把眼睛一閉,就聽到撲哧一聲,撲通,一個人倒在地上,子默急忙睜開眼,那名守城士兵倒在血泊裏,剛才下令抓捕他的那名將領提著一柄血淋的刀,正看著他,“你也是一條漢子,末將軍令在身,不得已而為之,請公子隨我走一趟。”
子默看他不像是個奸惡之輩,“好,我跟你走,這位姑娘很無辜,請你放了她。”
那名將領看了一眼文芥,發現她臉色蒼白,顯然是被嚇著了,不過,她能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子默,作為一個弱女子,確實勇氣可嘉,衝她揮揮手,“姑娘,你可以走了。”
文芥緊緊的拉杜子默的胳膊,“不許你丟下我,我絕不離開你。”
子默瞪大的眼睛,“你不要命啦,快滾。”
文芥掄圓的胳膊,啪的一下,扇了子默一個耳光,“混蛋,我就跟著你,你休想甩掉我。”
四周所有的人都很驚詫的看著他們,子默有些惱怒,又有些感動,“你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