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目瞪口呆,脫口而出,“什麼叫我求的婚?”
裴天辭沒有說話,隻是挑著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傅任苒的話一出口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的確是她厚顏無恥的說我們結婚來著!
可是明明就是他先讓她用美人計的,她隻是按照他說得去做而已啊!
她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臉,到底是有多恨嫁才能這麼順口的把結婚這種話隨隨便便的說出口?
手續辦完之後,傅任苒捏著紅色得結婚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配偶欄上裴天辭這三個大字,總覺得跟做夢一樣。
明明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她怎麼還有點賺了的感覺?
傅任苒將小本子收了起來,睨了一眼身旁的裴天辭,毫不客氣的重提舊事,“假酒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裴天辭仰著頭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回答傅任苒,而是輕笑道,“這才新婚,你就開始使喚我了?”
“對啊,我可是把自己給賣了!就為了能夠度過難關呢!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有辦法了,在這玩我呢?”
傅任苒其實是從小作到大的,就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
現在她可是正經的裴太太了,天盛的女主人,使喚下老公怎麼了?
再說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裴天辭的態度也好像都是視她的動作行事一般。
就像是專門給她挖的一個坑,剛好埋她的那種!
裴天辭一聽,心裏肯定不舒服,非常別扭,傅任苒真的是一個沒有情趣,專門掃興,還完全不會討好男人的女人!
他沒有把不爽表現在臉上,隻是清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繼續說這樣的話,我會二話不說把容美直接賣了!”
“什麼!你……”
傅任苒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裴天辭推進了車裏,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裴天辭把傅任苒送到了他的老巢,天溪別苑。
上次來時,傅任苒沒有仔細看,這次倒是趴在了窗邊,細細的看著別苑裏的一草一木。
也許一不小心,這裏就是她要過的一輩子了。
領了證以後,反倒沒有了之前那些猶豫彷徨的苦樣子,心頭坦蕩蕩的。
他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
天塌了,都有裴天辭頂著。
裴天辭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傅任苒看見了早已等在門口歡迎他們的玉姐,正想下車,便聽到裴天辭喊她,她轉過頭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你在家好好想想蜜月想去哪裏?無論哪裏,我都可以陪你去!還有婚禮,越快越好吧,日子我會去訂!這幾天我會讓專人來找你,你辛苦一些,把方案都確定下來!”
“......”
裴天辭這麼一說,傅任苒頓覺得腦仁疼的不行!
“這個……婚禮還是慢慢來比較好吧!”傅任苒愁眉苦臉的。
她更喜歡和他藏起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不要被別人知道。
一旦舉辦了婚禮,她一個父母早亡的女人,身後孤苦無依的,就這一點,不知道要受多少人指指點點?
“別傻了,你覺得可能嗎?”
傅任苒沒有再反對,乖順的點點頭,輕聲問道,“那可以低調一點嗎?我不喜歡太隆重!”
“好,剛好我也喜歡簡單點!”
傅任苒下了車,走進了別墅裏,身後的車子發動了起來,咻的一聲便消失在了別墅的門口。
“太太!”
玉姐改了口,很明顯是知道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了。
傅任苒點點頭,摸了摸縮在玉姐臂彎裏的肉包的腦袋,輕笑了下,正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小天哥接來。
晚上,傅任苒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手裏拿著毛巾搓著頭發,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
“又什麼事?”
電話是趙吟吟打來的,傅任苒話剛一說完,趙吟吟就劈裏啪啦的開始數落。
“任苒,天盛今天下午根本就沒有辦什麼記者招待會,裴天辭和他助理聯合起來誆我們呢!你沒上當吧?”
傅任苒一手舉著手機,將手裏的毛巾狠狠丟在了桌麵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急赤白臉的說天盛辦記者招待會的是趙吟吟,現在說沒辦的也是趙吟吟!
還問她沒上當吧?
這會,她早都賣身為奴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