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抿唇想了想還是摘了下來,迎著葉敘疑惑的目光,淡定的捏起擺台上另一隻比較簡約的鑽戒,直接戴進了無名指裏。
“我喜歡這隻!”傅任苒揚了揚手,對著葉敘盈盈的笑著。
葉敘愣愣的看著傅任苒。
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清澈含水,波光粼粼,眨眼間,眼波流轉,扣人心弦,一瞬間竟然掩蓋了所有鑽石的光輝。
“好!”
葉敘低頭捏起男戒戴進自己的手裏,他的心跳有些快速,卻還是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兩隻戒指碰撞在一起,金屬質地的觸感微涼。
“明天一早去領證!從此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葉敘俯下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嗯。”
片刻,葉敘和傅任苒在餐廳的雅間裏,麵對麵坐著吃日料。
他看著她低垂著眉眼專心吃東西的樣子,心裏癢癢的,明天早上八點看起來很近,卻又好像很遠!
總覺得會生變數。
畢竟情敵太強大!
“任苒,晚上別回去了!我們去民政局徹夜排隊!”
“啊?”
葉敘冷不丁的一句話驚的傅任苒嗆了一嘴的芥末,直通七竅!
那感覺真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傅任苒捂著嘴瘋狂的咳嗽,葉敘見狀,皺著眉頭迅速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你慢一點,不過是不讓你回去了,你至於嗎?早知道不來吃日料了!”
葉敘看著傅任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眼眶泛紅,話都說不了,他心疼不已,又不得不埋怨了兩句。
稍頃,傅任苒終於緩了過來,喝了一杯清酒,才粗著聲音解釋,“不是不讓我回去的問題!而是去民政局排隊的問題!那樣成什麼了?”
“……我怕夜長夢多!”
葉敘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些。
患得患失的樣子就是愛已入骨了嗎?
可……這心怎麼辦?
傅任苒歎了一口氣,伸出五根手指頭,晃了晃新鑽戒,啼笑皆非,“都戴上了,哪還多夢啊?不回去拿戶口本,怎麼領證?”
“好吧,你可別睡一覺起來就反悔了!我會殺到你家裏去把你綁走的!”
葉敘惡狠狠的撂下狠話。
傅任苒斂了斂神色,眉眼低垂,看不清眼底的深色,語氣沉穩,鄭重其事的回了一句。
“不會!”
……
夜色籠罩,漆黑的夜空如墨般鋪開,寒風瑟瑟。
傅任苒坐在副駕駛座上,慵懶的窩在座椅上,側頭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
路邊的街燈像發光的棉球,高懸於夜空中,隨著車子的移動,一盞又一盞的從她眼前劃過。
盯看得久了,那燈光就暈開了一層又一層,逐漸模糊。
南城的夜色和北城比起來,更像是一位小家碧玉的妙齡少女。
燈光曼妙,景致玲瓏,江水,海水帶來的水汽氤氳在空氣中。
葉敘的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傅任苒隨即推開車門下車。
傅任苒轉了個身的功夫,葉敘已經踱到了她的麵前。
“我進去了,你回也去吧!”
葉敘搖搖頭,“我送你到樓下!”
都到小區門口了,其實沒有再繼續送進去的必要!
傅任苒雖然這麼想著,卻還是乖順的點點頭,與葉敘並排朝小區裏走去。
葉敘拉過傅任苒的手,她的掌心有些涼,可惜他的手也不熱。
互相取暖也不錯!
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心裏有些澀澀的感受,她本來應該是嬌養的千金小姐,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個人辛苦奔波多年。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都被生活蹉跎!
“任苒,要不然你辭職吧,我養你!”葉敘考慮了很久,終究還是提出了這個建議。
“那我每天幹什麼?等你回家嗎?”傅任苒反問了兩句,隨後笑了起來,眼睛閃閃亮亮的。
葉敘微側著頭,睨著她的眼睛,笑道,“你可以每天逛街,做spa,打麻將!想幹嘛就幹嘛?”
傅任苒仍然在笑,隻是搖著頭,沒有說話。
“再生個孩子給你玩!”
“……”傅任苒呆了呆,隨後笑的更大聲,調侃道,“你負責生嗎?”
葉敘無奈的仰天歎了口氣,低聲在她耳邊笑道,“我……我想生也生不了啊!沒那個功能!”
“我要是也生不了呢?”
傅任苒笑彎了眼,左臉頰上的一顆酒窩在夜色中似乎深邃的不見底。
葉敘怔忡了片刻,臉色微變,瞳孔加深了顏色,眼神卻是極其認真的說道,“那就不生了!去領養一個!”
傅任苒但笑不語,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男人嘛,花言巧語乃是基本功!
“是真的去領養一個!和我們都沒有血緣關係的!領養個黑人或者白人的小孩?一看就知道不是我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