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趙吟吟想要跟她說的話,果然還是不聽為好!
次日,傅任苒送趙吟吟上了飛機,走出機場的時候揉了揉快要懷孕的耳朵。
被趙吟吟念了一晚上,她現在滿腦子都飄著裴天辭三個字!
傅任苒坐上了出租車,掏出了手機,上麵有一條裴天辭淩晨發過來的信息。
“我剛下飛機,就不打擾你睡覺了,等我回去!”
淩晨的時候剛下的飛機,不是飛了十幾個小時?
到地球的另一邊了吧……
傅任苒望向窗外,順勢收起了手機,還沒揣回兜裏,手裏的手機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未見什麼反應,右手已經劃開接聽。
“任苒,你在哪裏?”
裴天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低沉,略顯疲憊。
“趙吟吟回南城,我送她去機場!”傅任苒實話實說。
“嗯,然後呢?”
“回酒店啊!也沒什麼事!”傅任苒回答。
“嗯……你回家看你爸了嗎?”裴天辭又問。
“還沒有,我……我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過幾天吧,過幾天回去!”傅任苒被問到了地雷,心裏發虛,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她做賊心虛,因此並沒有想過為什麼裴天辭問什麼,她就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嗯,等我回去再陪你回家!”
“……”傅任苒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的情緒轉變的很快,從心虛直接跳到了心酸,淚水盈滿眼眶。
她忍了忍心頭的酸澀,片刻之後才輕聲拒絕,“不用了,你要是去的話,不大妥當!”
“嗯。”
裴天辭也沒有再說什麼,簡短的應了一聲,電話那頭便猶如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都沒有什麼聲響。
“天辭哥?”傅任苒嚐試著輕喚了一聲。
裴天辭安靜的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這個時候,傅任苒才發現,裴天辭雖然一直在向她提問,但是每句話的語氣都輕柔的好像在閉著眼睛囈語一般。
他應該是累壞了,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給她打來一個電話的吧……
傅任苒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傅任苒都待在酒店裏,趁著裴天辭不在,她樂的輕鬆。
白婧野的,傅任苒已經看不著她人了,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初踏入這繁華都市,心潮的澎湃難以平複,她理解。
林樂言也是一天到晚不見人影,隻偶爾上來蹭蹭飯,彙報下南城公司裏的情況。
最奇怪的是裴一鳴,竟然還來找她要帶她去玩!
她索性關了手機,閉門不出。
一晃,到了星期四的晚上,傅任苒正皺著眉頭站在酒店客廳裏糾結著。
裴天辭一向細心周到,他讓方助理送了十套禮服來給她挑選。
紅橙藍綠青藍紫,黑白灰,各式各樣的應有盡有。
但就是這樣的周到服務,卻把傅任苒給難住了。
每件都好看,穿哪件呢?
女人都有一個毛病,麵對一堆好看到要死的衣服,她就喪失了選擇的能力。
傅任苒伸手取過一件黑色的禮服,這種顏色是她現在最常穿的一種顏色。
款式也是非常簡約,隻是後背太涼了,基本沒有布料。
她搖了搖頭,取了一件白色的禮服,就地脫了浴袍,開始換禮服。
當然了,房間裏就她一個人,眼看著要試十件禮服,跑進跑出的防自己麼?
又不是腦殘。
但是,她要是知道裴天辭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一定會寧願自己是個腦殘!
酒店房門啪嗒一聲打開,傅任苒拿禮服的手一頓,條件反射的抬眸朝正前方看去。
裴天辭拉著一個行李箱頗為意外的站在了門口,然後立刻回身關上了大門。
“啊!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傅任苒慌慌張張的又套上了浴袍。
她這個時候是想罵他的,正常男人看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立刻退出門去嗎?
他為什麼關上了門,卻把他自己留在了房間裏?
她應該慶幸,裴天辭送了十件禮服來,都擋在了她的麵前。
裴天辭即便看到了,也看不全!
何況她也沒走光啊,頂多算穿了裸色的比基尼。
裴天辭雙眸坦坦蕩蕩的,發著清亮的光,卻難掩笑意,似乎不知廉恥是何物一般還盯著她看。
“你看夠了沒有!”傅任苒已經套好了浴袍,低聲斥道。
她的臉蛋燙的能煎雞蛋了。
裴天辭這才輕咳了兩聲,“在客廳裏換衣服小心著涼!”
“……”傅任苒裹緊了浴袍,龜縮著迅速折回臥室。
禮服,她他媽的不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