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埋怨她現在偷懶耍滑,懷念她從前送水很積極唄。
傅任苒別看眼,不去看裴天辭額角上不斷冒出來的小汗珠,她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替他擦汗!
她裝傻充愣的顧左右而言他,“呃······白婧呢?”
“她小叔叔正教她打高爾夫呢!”裴天辭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好笑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小叔叔咬字特別低沉。
傅任苒順著裴天辭的視線望過去,隻看得到兩人一前一後同時握杆的背影,姿勢有些曖昧,但確實隻是在教。
“小叔叔是你讓叫的吧,看把胡越哄的那個開心的樣子!”
聞言,傅任苒不經意的挑了挑眉,看回裴天辭,揶揄道,“你要是喜歡,也讓白婧叫你小叔叔好了!”
“明知故問,你這樣的試探一點也不高明!”裴天辭回了傅任苒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好像在說我能看到你的心!
“我試探你什麼了!”傅任苒被他看的有些惱羞成怒。
裴天辭笑的那叫一個陰險狡詐,同時又覺得他帥的天理不容!
因此,她很苦惱。
“或者,你想聽情話?”裴天辭繼續笑的深沉又不可高攀。
“······無聊!”傅任苒不願再和裴天辭糾結這個白癡的話題,起身準備離開。
裴天辭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起身將她扯進了懷裏。
“幹什麼!你鬆開啊!”傅任苒皺著眉頭,推了推裴天辭的胸膛,因為壓低了聲音,反抗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我不打了,跟你一起走!”
裴天辭說完,便牽著傅任苒的手離開。
“這麼快就不打了,你還沒打一會呢!你天天坐辦公室,難得出來還是要多曬曬太陽,多運動運動比較好!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很正常!休息一下就又能上場了!”
傅任苒其實是緊張,一緊張就話多,更怕獨自和裴天辭待一塊,總覺得會時不時的被偷吃幾塊豆腐,而她又拒絕不了。
真的很要命。
裴天辭聽完最後一句話,很是無奈的頓住了腳步,回過頭意味深遠的笑道,“不用擔心,我體力很好,以後你就知道了!”
“……”傅任苒滿臉窘迫。
誰都不是十八歲單純的小姑娘了,像這種帶著點顏色的話語,她幾乎是秒懂。
即便他沒有這個意思,她也能聯想到那一方麵去。
不過讓傅任苒稍微放下心的是,裴天辭帶著她走進了一間茶室。
茶室裏的裝修風格全都是古樸的中式風格。
傅任苒走到懸空的陽台外麵,往上看,藍天白雲似乎觸手可及。
往下看,綠意盎然的一片高爾夫草坪。
真是如墜仙境!
“這裏應該也屬於天盛集團吧?”傅任苒回過頭,言笑晏晏的問裴天辭。
“一半吧。”
裴天辭見傅任苒略顯詫異的神情,繼續補充道,“天盛幾年前爆發財務危機,出讓了這裏近一半的股權,才得以建造完畢,所以……”
所以,六年前,天盛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能力救任氏。
裴天辭深深的看著傅任苒,她的眉梢帶喜,雙眸清亮透澈,臉部的輪廓都顯得柔美婉約。
因為唇邊含著笑意,左邊的小酒窩時隱時現的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所以什麼?”傅任苒等了半天也不見裴天辭說下去,隻好出聲詢問。
裴天辭終究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於是勾唇一笑,調侃道,“聽到天盛危機,你看起來好像還很開心?”
傅任苒輕啐,“都幾年前的事情啦,一看天盛現在的發展前景就知道危機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聽也不過就算個教訓唄!”
傅任苒洋洋灑灑的說完就別開了眼,其實她不敢問的是,裴天辭的父親去世估計也是在那場財務危機的爆發期間吧。
有多沉重,又有多難,他都扛過來了。
過去,何必再影響到現在。
“長大了!懂得放過自己了!”裴天辭輕笑著低歎了一聲,忍住想要摸摸她頭頂的手。
“嗯。”
傅任苒總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裴天辭的話意有所指,而她又不是聽的很明白,也看不穿他那深幽幽的眼神。
“越哥什麼時候回國的?”傅任苒匆忙轉移話題。
她深知禍水東引這個詞的妙處。
“兩三年前吧,說是國外的月亮沒有家裏的圓,說回來就回來了!”裴天辭微微眯著眼,含含糊糊的回答。
“那他有女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