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白了趙吟吟一眼,“閉嘴!這個男人在離南城30公裏外的縣城裏有一塊閑置的地,之前就是個酒廠!如果可以租給我們,就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了!”
傅任苒的話剛一說完,就見那邊兩個男人停止了交談,她兩眼放光,立刻綻放出得體的微笑,迅速抬步向目標走去,她拿出了以前的看家本事,體態輕盈,身姿婀娜,款款而去。
“張先生,您好!哎呀,上次一別,已經大半年沒見過您了!您還記得我嗎?”傅任苒禮貌的衝張強伸出了右手,笑的山花爛漫,語氣不大不小,表現的十分熟絡。
她當然是瞎編亂造的了,她從未見過這個張強,隻是她做了一早上的功課,張強這人極愛獵豔,周遊於各種酒會,樂此不疲。
雖然犧牲色相頗為下流,但是名聲這東西對她來說,早已是聲名狼藉。
張強對著麵前溫柔似水,氣質優雅,美豔不可方物的傅任苒,眼睛都看呆了,哪裏還記得哪裏見沒見過,他慌忙伸出右手與她握住,急忙答道,“記得,記得!”
傅任苒不露痕跡的抽回了手,嬌媚的一笑,佯裝微惱的樣子,“那您說,我是誰?”
張強愣了一下,一臉的懊惱,“看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想不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唉,您哪老了,您是貴人多忘事,哪能怪您啊!”傅任苒笑著,就從隨身的包包裏取出一張名片。
傅任苒剛雙手捏著名片鄭重的遞給張強的時候,就被一旁的長橋太子爺極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在傅任苒和張強驚訝的目光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名片,語氣帶著疑惑笑著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傅任苒?你居然在南城?”
傅任苒斂了疑惑的神色,禮貌的對著太子爺笑了笑,應了一聲,“是!”
隨後,她又低下頭,把手伸進包裏準備再取一張名片,可手還沒拿到名片,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大手。
“認識一下,我是長橋的總經理葉敘!”
傅任苒已經掩蓋不了自己驚訝的目光了,長橋的太子爺是在和她搭訕嗎?
她恍然抬頭望進了葉敘那一雙碧波蕩漾的眸色中,試圖從中找出一些不軌的意圖,即使他的笑容和煦又充滿善意。
他的眼睛似乎比她的要大,大眼睛的男人總會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假象,但是他的薄嘴唇又給了她一種必定薄情的假象。
因此,她的大腦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花心的男人!
傅任苒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葉敘的右手,同時她也看到了張強好像是腦補了什麼,一臉失望的轉身走了,她急忙想甩開葉敘的手尾隨張強而去,卻沒想到手被抓的死緊。
她秉持著多個朋友多條路,耐下性子,微笑著看向葉敘,輕聲道,“葉總,我還有點事,您……可否先放開我的手?”
“任苒,傅任苒,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敘笑問道。
傅任苒整張臉垮掉,這個登徒子,問的這麼直接,都不怕唐突了別人嗎?
傅任苒澀澀的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多年前,在北城與任小姐有過一麵之緣!”葉敘收起了笑,她改了姓,和他在同一座城市,這是緣分嗎?
葉敘其實一踏進這個宴會廳就注意到傅任苒了,一身樸實無華的黑色晚禮服,低調又不埋沒,沒有過多的裝飾,連珠寶都沒有帶,要不是他床頭擺著一張她18歲時的照片,他估計也是認不出來的。
他剛才正愁著怎麼過去和她搭訕才顯得自然時,她便朝著他走了過來,當然他要是知道她是衝著別的男人去的,他一定不會遠遠的就對著她笑。
聽著她用那樣卑微討好的語氣和張強說話,他簡直驚呆了,一時忍不住接了她的名片。
傅任苒的大腦正在迅速搜刮著記憶,南城的富二代她幾乎是沒什麼機會能接觸到,除了幾次大型的宴會,但她如果出席宴會,裴天辭必然在,她的眼光就隻追隨著他了,哪裏還會注意到別人。
她實在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在她都在懷疑葉敘也不過是在套路她的時候,就聽到身側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任苒,葉總,好久不見!”裴天辭微笑著朝葉敘伸出了右手。
葉敘不得已放掉了傅任苒的手,與裴天辭握了握,大笑著回應道,“裴總,竟然能在南城見到你!你和傅小姐一起來的嗎?”
傅任苒在見到裴天辭的時候,大腦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不是飛北城了嗎?再一聽到葉敘的問話,又想起昨天的事,臉上立刻染上紅暈,生怕裴天辭誤會,急於撇清關係的答道,“不是的!我還以為裴總昨天已經飛北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