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任苒愉快的閑聊了二十幾通電話,一提到錢都慘遭了拒絕之後,傅婉清回來了,並且是怒氣匆匆的回來。
“沒談成?”傅任苒盯著眼前似乎已經氣極的傅婉清,輕聲詢問道。
“恰恰相反!天盛隻約了我們一家公司麵談,但我卻連總裁的麵都沒見到!”傅婉清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犀利的盯著傅任苒。
傅任苒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搞的好像裴天辭的麵很好見似的。
“那個助理的原話是這樣,裴總說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要談叫傅任苒來談,要是無意與天盛合作便就此作罷!”
傅任苒聽完後,心漏了一拍,雙手放在桌下,握住顫抖的指尖,低垂著眉眼,掩去眸底的深色,不敢直視傅婉清,“可能就是天盛拒絕我們的理由,說的委婉一點而已!”
“任苒,你和裴總認識,對嗎?”傅婉清語氣很肯定的下了結論。
傅任苒不想騙傅婉清,輕輕的點點頭。
“為什麼不早說,讓我白白去丟那麼大一臉?”傅婉清見傅任苒承認了,頓時放下了心裏頭的大石頭,收回了撐在桌上的一雙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順勢坐在了轉椅上。
“姑媽,對不起!”
傅婉清正了正神色,“別說對不起,任苒,裴總晚上的飛機飛回北城,下午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一定要去!”
“姑媽,裴總那人,我了解,他就是拒絕我們了,我再去沒什麼意義!”
傅婉清聽到傅任苒拒絕,氣的差點跳起來,“怎麼會?他指名道姓叫你去談,還叫拒絕?任苒你要知道,酒廠被封,天價違約金,銀行貸款還不上,公司這樣繼續下去隻能倒閉了!我們在南城所有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你想跳樓做空中飛人嗎?”
傅婉清見傅任苒還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放下狠話,“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北城發生過什麼,我隻知道你下午必須去見,軟硬兼施,剛柔並濟,威逼利誘,就是陪他上床你也得去!”
“姑媽!”傅任苒輕斥了一聲,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任苒啊,不是姑媽不疼你,你已經不是任家的大小姐了,這些年,咱們為了公司求的人還少嗎?就說你忙一早上了,有人願意見你嗎?現在賣公司都未必堵得上缺口,更何況隻是投資入股,經營權還在我們手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啊!”傅婉清循循善誘,見傅任苒沒什麼反應,又繼續補充道,“這裴總肯定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願意和我們見麵,就算裴總是個年老色衰的老頭子,你就也陪他吃吃飯,實在他要是真想要,你就忍忍,老頭子嘛,很快的!”
傅任苒快瘋了,簡直沒法忍,怒道,“姑媽!”
“任苒,你好好想清楚啊,一夜換公司活命!值啊!真不是姑媽不疼你,咱們無路可走了,裴總要是看上我,我立刻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他看上的是你啊!”傅婉清急的雙眼泛紅,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灑一桌傷心淚了。
“別說了,我去!”傅任苒頭疼不已,急忙打斷傅婉清的臆想。
“這就對了!姑媽先走了,你準備下,吃完午飯就去星輝酒店吧!”傅婉清悲傷的神情收的很快,迅速站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叮囑道,“裴總既然是因為看上你了,那十萬記得要回來!”
傅任苒頭枕在椅背上,無可奈何的揉了揉太陽穴,懶的解釋,喃喃的問道,“那個經理叫什麼啊?”
“姓黃!”
傅任苒吃過了午飯,便隻身前往星輝酒店,她本來想帶個人充當助理陪她一塊去,好打腫臉充下胖子,可轉念一想,要是她等下跪舔裴天辭的姿勢太難看的話,很丟臉,以後公司裏不好見麵!
她到達星輝酒店大堂,迎接她的是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頭發往後梳,肅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害她都不好意思套近乎。
“你好,傅小姐!我是裴總的助理,我姓方,裴總正在視頻會議,請您在休息區稍等片刻!”
這個方助理,她以前沒有見過!他說話的聲音擲地有聲,全是不容拒絕的口吻,傅任苒心裏暗驚,一個助理氣勢就這麼足,等下見到裴天辭,她還使得出撒潑打滾那招嗎?
傅任苒淺笑著道了聲謝,便在方助理堅定不移的眼神下灰溜溜的走向大廳一旁的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