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幾輛警車已經無聲無息的靠近了……
“不許動,全部都給我抓起來!”
馮娟娟聽話的跟著陳眠雪回到了曆城,但她卻沉默的厲害,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和陳眠雪說。
甚至對於解救她於水火之中的陳眠雪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陳眠雪一直沒有去問她幾年和許誌明在外麵究竟是怎麼過的,也沒有去問她曾經懷孕的那個孩子。
既然她不想說,她也不能隨便去問。
畢竟,分別這些年,她們之間的距離和隔閡已經是太深了。
當她把一筆不菲的存款和一串鑰匙交給馮娟娟,告訴她這是梁老太太當年老屋拆遷以後的補償金和政府新分配的新房子鑰匙,是老人家委托她轉交的時候,馮娟娟終於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不可抑製的痛哭流涕起來。
馮娟娟終於還是沒有在曆城停留多久,當陳眠雪好容易才有時候,專門去馮娟娟的新家探望她的時候,敲開門以後,卻發現裏麵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找誰啊?”
那個男的滿臉不耐,女的慌慌張張衣衫不整,但分明不是馮娟娟的聲音。
“呃……”
陳眠雪怔了一下:“怎麼?這裏不是?”
她以為自己敲錯門了,慌忙有後退一步看看門牌號。
“你是說先頭住的那個女的吧?她已經把房子賣給我們了。”
陳眠雪的靚麗高雅終於叫那個男的凶橫不起來,有些涉嫌畫蛇添足的解釋道。
“你朋友搬家沒有通知你嗎?無緣無故胡亂敲門!”
女的跑到男的身邊,瞪了陳眠雪一眼嗎,氣咻咻的叫嚷道。
陳眠雪默然了一下:“真是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
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那個女的便不由分說“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瞬間,陳眠雪有種心涼如水的感覺。
娟娟姐,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你為什麼又不辭而別?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才沒能挽留住你留在曆城?茫茫人海,我們以後還能再次相遇嗎?
轉眼又是一年深秋,陳眠雪捧著一捧潔白的菊花走進曆城公墓。
她把如雪的菊花放在哥哥的墓碑前麵,然後開始用帶來的潔白毛巾去擦拭陳浩宇墓碑上積存了一年的灰垢。
爸爸媽媽的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陳眠雪每次都是先悄悄地來,把哥哥的墓碑墓地清理幹淨,然後再在陳浩宇忌日的時候陪著父母嫂子侄兒過來。
陳眠雪知道哥哥是因為她而死的,她唯有這樣才能稍微贖輕一點心底的罪孽。
陳眠雪跪在陳浩宇的墓碑麵前,正在全神貫注工作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籠罩在她身上。
瞬間,她的心頓時狂跳起來,緊張讓她連轉身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這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她真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
修長的身影在陳眠雪身邊慢慢地蹲下,一個依舊充滿著難過的聲音低低的對陳眠雪說道:“小雪,我來吧,都是我的罪過,他的墓碑應該由我年年來擦拭。”
他把自己的手按在陳眠雪的手上,輕輕地拿走她手裏已經有些髒汙的毛巾。
“雷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