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管沈衣雪如何追問,曆劫總是不肯再說。沈衣雪隻能猜到在自己離開之後戰天劍的確是對夜流觴和曆劫說了什麼,具體內容卻無從猜測。
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番話促使夜流觴躲起來,對自己避而不見。同時也促使曆劫下定決心,要盡早解決自己體內迷 情香的問題!
可她同樣也找不到戰天劍,最後逼的她想要動用神念,曆劫這才告訴她,戰天劍獨自去了鬼界,她的神念暫時無法感應到。
至於戰天劍是如何去往鬼界的,曆劫倒是非常坦白,是自己送戰天劍去的。
沈衣雪自然不信,堅持要試。結果曆劫說:“丫頭,戰天劍去鬼界找豐都大帝是他自己的意思。若你真的動用神念,雖然感應不到戰天劍,夜流觴卻是無所遁形。”
他頓了頓,輕輕歎息一聲,這才繼續道:“你忍心這樣逼迫他麼?”
既然夜流觴不願見她,即使找到了也不過是徒惹尷尬罷了,她又何苦去逼迫於他?
然而心底卻難免失落,隻是回到修真界一日,夜流觴是醒了,可是雪暮寒和崔言智卻先後離開劍宗,更確切的說是離開了修真界的是非紛爭,再不準備出現。這讓沈衣雪難免有種身邊當然一個個遠離,自己被孤寂緊緊包裹的感覺。
再加上戰天劍也不辭而別,和夜流觴的避而不見,就更加讓她情緒低落。然而她終究是一個不願勉強別人的人,也隻能選擇沉默。
這樣的情緒,一直在她身邊的曆劫自然也能夠感受到。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除了無言的陪伴,就算是沈衣雪任性地朝著他發脾氣,他也忍下來,承受著。知道沈衣雪自己都覺得尷尬,再也發不出脾氣來。
然後終於是放棄了尋找夜流觴和戰天劍,準備跟著曆劫前往修真界
沈衣雪以為,去往神界也不過是曆劫隨手一劃便到,可結果卻是,曆劫的確是隨手一劃,帶著她進入了一個充滿神秘氣息,不停旋轉的通道中。可是她出來看到的,卻是人界!
而且這個地方,還讓沈衣雪很有些熟悉的感覺。
寶誌城。
站在城門之前,沈衣雪回想起自己三次經過這座城的情形,一時說不清楚心中是何種的情緒,因此隻是默默的望著那些進城出城的人們。既然不進去,也不離開。
她不走,曆劫也不走,她沉默,曆劫也跟著沉默。
就這樣,從豔陽高照直到日暮時分。她就站在那裏,如同一道風景,讓從她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回首駐足,忍不住多看一眼。
眼看著最後一絲夕陽被暮色吞沒,曆劫終於開口道:“丫頭,該走了。”
沈衣雪依舊沒有收回自己落在寶誌城城門上的目光,隻是問:“去哪裏?”
“去西山寺。”
“我們不是應該去神界嗎?難道神界也有一座寶誌城?”
曆劫歎氣:“丫頭,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應該知道什麼?我隻知道,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三次。”沈衣雪轉頭望著曆劫,目光平淡,卻好像能夠望進曆劫的內心深處,“想必你也是有印象的吧?”
曆劫再次歎息一聲,似乎也陷入了回憶當中:“是。”
“為什麼?”沈衣雪追問了一句。
如果說曆劫帶她來此是為了回憶過去,那麼打死她也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