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那裂痕還在如同蛛網一般,朝著四下開始蔓延!
跟隨幽冥大帝前來的鬼修,在震顫過後回神,顯然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立刻群情振奮起來!
青黑色的鬼修真氣再一次被他們凝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在頭頂上空翻滾湧動,如同一頭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豐都城內的鬼修見狀,不得不提起精神,凝聚出各自的真氣嚴陣以待。
幽冥大帝一聲囂張之極的狂笑響起,讓城內的鬼修膽寒,同時也讓豐都城外的鬼修更加躍躍欲試!
曆劫收斂心神,再次凝聚起自己的真氣來,巨大的金色卍字輪驟然出現在他手中,卻是兀自懸停在他掌心上方,急速地旋轉著。
他沒有立即將卍字輪朝著白玉沉和戰天劍打出,反而是再次開口,話卻是朝著戰天劍說的:“你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隻是,你如此作為,以後該如何麵對沈衣雪呢?”
“或者說,在你答應為幽冥大帝修改沈衣雪留下字跡的時候,可曾想過沈衣雪此刻人在何處?是否會接受你這種無異於與虎謀皮的行為?”曆劫又問,心中卻是微微泛起一絲他也說不清楚的苦澀來。
不想激怒戰天劍中原銘的真魂,讓他連熟悉無比的一聲“丫頭”也不敢出口了。
曆劫說出這話,本來就沒有準備讓戰天劍回答,所以在問完之後,離開就再次轉向白玉沉:“還有你,不要忘記,你到底還是一個人,就算是修煉了鬼修功法,也不是真正的鬼修,不屬於這個域界!”
白玉沉冷笑,雙手再次握緊戰天劍,劍尖直指曆劫:“你不要在這裏挑撥,我雖然不是鬼修,但是我的兒子卻是存在於修真界的半鬼修之體,將來成就無可限量,就是統治這個域界也不為過,就算我不能成為一宗之主,為我兒子鋪路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曆劫再次一愣,幾乎是下意識地用空著的一隻手去摸懷中的鬼胎,這才發現竟然摸了一個空!
他略一思索也就明白過來,肯定是那個給自己指路的小鬼修,在陪著自己從所謂沈衣雪逃脫的地方為中心開始四下尋找之後,因為對方一直表現很好,他也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一直尋不到沈衣雪,心神恍惚,竟被那個小鬼修趁機偷走了懷中盛放鬼胎的金色小瓶!
原本依照曆劫的計劃,是在鬼界找到沈衣雪以後,兩個人共同處置了這個鬼胎,卻沒有想到,遲遲沒有沈衣雪的消息,讓他心神大亂,竟將這個鬼胎完全拋諸腦後了,被那個小鬼修鑽了空子。
“若是那個鬼胎前途不可限量,可以統治一方域界。”曆劫皺眉,思索著,目光卻是望向白玉沉,“那麼幽冥大帝有該如何自處?”
白玉沉握緊戰天劍,繼續冷笑:“你不用白費心思了,鬼修成長有多麼慢想必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等我兒子完全成長起來還早著呢,和冥帝根本就不會衝突--”
白玉沉道:“到時候新老交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曆劫總算明白了白玉沉的意思,原來打的竟然是這樣的主意!同時對於白玉沉的心機之深也有了更新的認識。
原來從在修真界的時候,白玉沉和天羅等人,就已經將一切可能算計了進去!
先是利用自己對於沈衣雪的關心,算計自己將鬼胎帶到鬼界,因為要通過血脈之力確定白玉沉的位置,自然不會直接朝鬼胎痛下殺手。之後再想法子將鬼胎從自己身邊偷走,利用的依舊是自己對於沈衣雪的關心,也算是環環相扣了。
曆劫終於想通,然而更多的卻依舊是對於沈衣雪下落的在意:“若是你隻是想利用我將鬼胎送回你身邊,那麼沈衣雪到底人在何處?”
白玉沉聽曆劫又提起沈衣雪,心中更加不耐煩,吼道:“都告訴你了,被她逃脫了!逃脫了!”
他像是為了強調一般,大吼:“雪兒的確是被我和天羅帶到鬼界來是,之後也的確是被帶著去見冥帝,然後冥帝就帶著她出發,她半路逃脫,到了現在都找不到人!這些都是真的。隻是--”
白玉沉頓了一頓,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才繼續道:“沒有雪兒,還有戰天劍可以更改字跡,不是非她不可!所以,冥帝派人尋她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調開你。可沒有想到你竟然不顧雪兒死活,跑到豐都城來!”
這句話再次讓曆劫一愣,原來那個丫頭是真的不見了,而不是被幽冥大帝和白玉沉藏在鬼界某處。
一提起沈衣雪,想到她從幽冥大帝的手中逃脫至今仍舊毫無蹤跡,曆劫的心就好像沉入了無底深淵看,陰冷黑暗,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底!
趁著曆劫愣神思索的工夫,白玉沉再一次高高的將戰天劍舉起,慘淡的銀白色真氣中夾雜著無數青灰泛黑的鬼修真氣從戰天劍的劍身散發出來,朝著曆劫就狠狠地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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