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劫知道此刻她心中依舊不滿,所以對於她的話也不以為忤,隻是耐心解釋道:“丫頭,既然你知道我是護天道人,便應該知道護天道人不能參與六界紛爭。助你攻打劍宗,已經是屬於違反規則……”
沈衣雪冷冷打斷他:“我既沒有拿刀子架到脖子上逼你,又沒有長跪不起,苦苦哀求!你現在離開也沒人攔你,你大可不必趟這渾水!”
曆劫一愣,心中苦笑,她是沒有拿刀子架到脖子上逼自己,卻比拿刀逼自己逼的更狠!
有心再解釋,卻突然發現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於是他也就不再解釋,直接道:“丫頭,你拿好戰天劍,在我用伽藍冰魄針攻擊護宗大陣的下一刻,離開攻擊出去,就落在我的真氣所在的位置。”
他說完這話,便不再給沈衣雪反駁的機會,直接將伽藍冰魄針舉起,緊接著便是一道金色的光芒耀出,直接就朝著麵前的宗門牌坊正中心劈了過去。
沈衣雪見他說的鄭重,自然不敢再任性賭氣,雙手再次握緊戰天劍,目光緊緊盯著曆劫金色的真氣所到之處。
如水一般的波紋自宗門牌坊正中心擴散開來,轉眼間便是驚天駭浪,翻滾不休。
曆劫暴喝:“動手!”
沈衣雪不敢怠慢,手中的戰天劍如同要劈天斬地一般,帶著淩然卻又淩厲的氣勢,朝著那翻騰不休的驚濤駭浪中心,便一劍刺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眼前的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受到了強烈的震動,緊接著又是好幾聲連續的“砰砰”之聲,其間還夾雜著金鐵交鳴的細微嗡鳴聲,不絕於耳!
劍宗的宗門牌坊,在戰天劍的劍氣之下,轟然倒塌!
未等塵土飛揚,閔南亭已經一個揮手,身手矯健絲毫不遜與年輕人,靈活地繞過那一塊刻著“劍”字的大石,身先士卒,朝著劍宗的方向衝了過去!
天魔宗的門人緊隨其後,一個個口中發出興奮的叫喊聲,緊隨閔南亭的腳步也跟著往裏衝。
這個是攻打劍宗啊!第一宗門,卻要被他們天魔宗,被他們這些魔修攻破,光是想想就讓人心情激動,他們被劍宗打壓多年,揚眉吐氣的時刻終於到了!
便是以後回到天魔宗,也有了向那些沒有參加的同伴甚至是子孫後代吹噓的資本:“攻打劍宗,這可是咱們天魔宗多少代人的夢想,竟然讓我有幸參加,想想當時那情景,天魔妃一劍刺破劍宗的護宗大陣,那氣勢……”
之後便是滔滔不絕,隻有曆劫之前劈出的那一道帶著天道氣息的佛修真氣,則是完全被他們忽略,或者說是刻意忽略,仿佛不那樣說便不足以顯示天魔妃那一劈天斬地的氣勢!
當然這都是後話,沈衣雪眼看著天魔宗的人如同瘋狂了一般衝了進去,也沒有再次出言,她也知道自己攔不住。
她隻是以真氣開口,攔下了也要跟著往裏衝的顏如魅:“顏護法--”
顏如魅聞言回頭,雖然心中急切,麵上卻依舊無比恭敬崇拜:“天魔妃有何吩咐?”
沈衣雪道:“你帶著你手下這些人,不要急著占領劍宗地盤,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劍宗宗主大殿前的廣場,從外圍開始圍攏,布置出禁仙陣來,同時將對方布置在相同位置的人,全部誅殺!”
顏如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多言,隻是恭敬地行禮:“屬下遵命!”
之後便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隨即便是一連串的命令吩咐下去,於是所有跟隨顏如魅的紅衣女子,全部跟隨在顏如魅身後,如同一支紅色的利劍,朝著劍宗的“心髒”位置,狠狠地刺了過去!
因為今日是白玉沉的繼任大典,所有撤去護宗大陣,顯露在眾人眼前的劍宗布置地異常隆重,鋪地的紅氈都還未曾撤去,便直接被這些人踩踏地不成樣子,最後幹脆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一條條的碎布條條隨風飄蕩。
沈衣雪終於回頭,看了一眼曆劫和玉佛子:“你們呢?真的要等在這裏觀望是麼?”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從曆劫手中奪回了伽藍冰魄針,隨手將散開的頭發再次挽起,又恢複了她原本睥睨天下的氣勢。
曆劫心中歎息,知道自己無法逃避,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玉佛子,無言苦笑。隨即他們身後的那些佛修才馭氣而起,一個個朝著劍宗的宗主大殿方向而去。
“丫頭……”曆劫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哀求,就連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絲哀求之色。
沈衣雪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不屑,但當時卻也的確是自己的急切之言,在給了對於一個不屑的眼神之後,終於馭氣而起,帶著她混沌之氣的聲音朝著劍宗方向擴散開來:“降者生,逆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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