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魅也看出來了,這兩位現在意見有些不太一致,應該是鬧了些小矛盾,估計她再等下去,還會有第三個不同命令出來,於是也不再看沈衣雪,連忙應了離去。
沈衣雪自然不會怪到顏如魅頭上,眼見對方離開,剛想要追著離開,卻被夜流觴攔住,一臉討好:“丫頭……”
沈衣雪徑自後退,進了寢殿,尋了椅子坐下,一指正要跟來的夜流觴:“站住!”
她這一聲有些高,帶著些許寒意,讓夜流觴不禁一愣,竟然下意識地停住腳步,一條腿剛跨過門檻,另一條腿剛剛抬起還沒有邁來,就這麼懸著,也不敢落下,怔怔地望著沈衣雪。
沈衣雪看得有些好笑,隻是麵上卻是依舊冰冷:“你不是要離我遠些麼?”
夜流觴又是一愣,沒想到剛才無意的一個小動作竟讓她想了許多,他知道這個丫頭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隻是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開始朝著自己“發難”,畢竟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向沈衣雪開口說明。
“我……”夜流觴終於回了神,將另一條腿邁了進來,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兩步,卻還是與沈衣雪保持著十來步的距離,這才苦笑道,“丫頭,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沈衣雪盯著他,目光清冷,似乎要一直望進他的內心深處,“說你現在所有的舉動都是出自你的本意,而非曆劫的主意?”
“我--”夜流觴一時語塞,想好的搪塞借口竟然再也說不出來,就連腳步也不敢再往前一步,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看著沈衣雪。
“怎麼不說了?”
自從在無極山脈上空動用過一次附著天道氣息的伽藍冰魄針之後,沈衣雪身上的氣質就悄然發生了變化,身上的小女人氣息似乎在逐漸減少,反而多了一些說不出來的威嚴。
雖然夜流觴表麵上嬉皮笑臉,然而這三日來,他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卻是不小,尤其的沈衣雪一旦板起臉來,更是讓他有一絲心驚膽戰的感覺。
此刻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就連一向寵溺地“丫頭”也含在口中,楞是沒有叫出來!
不過,想到顏如魅已經回來,在雙修門又是一無所獲。雖然說迷 情香和桃花醉骨丹都是出自衛明傑,但衛明傑也未必的這些東西的煉製者。何況這人又是天生狡詐陰險,要從他口中得到真實的消息也不是易事,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能否撐到曆劫回來,何況,曆劫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定能夠找到這種迷 情香的解藥。就算是找到,誰又知道曆劫能否及時趕回來?
畢竟,曆劫可不是從天魔宗去了劍宗或者彌勒宗的境內,而是去了神界,甚至還有可能趕去魔界!
夜流觴覺得,他能夠瞞著這個丫頭三天,就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想了想,夜流觴終於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這都是曆劫的意思。他說,他無數次地逼問丁赫,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解藥。所以才決定拿著熾陽大師給你的玉簡,去神界和魔界想想法子。”
“因為這種迷 情香極其霸道,若是長久壓製,隻怕反彈起來會更加嚴重。”想到要對著自己心中如同女神一般高貴的女子,談論迷 情香這種低俗的東西,夜流觴隻覺得,自己的舌頭就像被打了結,怎麼說讀說不流暢,結結巴巴地表達了半天,才把意思完整地表述了出來。
通過壓製沈衣雪體內的迷 情香,曆劫發現這種幾乎連個名字都沒有的藥性十分猛烈,他的壓製也是十分勉強。到時候如果不能完全化解,就好像一個被長時間壓製的火山,爆發起來會比壓製之前更加猛烈,更加難以控製。
在多次追問丁赫無果之後,曆劫才不得不下了決心,要去神界或者魔界尋求解決之道。在離開之前,叮囑夜流觴,讓沈衣雪盡量少接觸男子。以免過多的男子氣息,引得她體內的迷 情香提前發作,到時候無法控製。
夜流觴也有些為難,畢竟此事說起來比較離奇,又不知道該如何向沈衣雪解釋,這才不得不硬逼著沈衣雪留在寢殿裏,不讓她與其他人過多接觸。
說到此處,夜流觴小心翼翼地望著沈衣雪:“那個,丫頭,事情就是這樣,我擔心……”
“擔心我接觸的男子太多,突然發作起來?”沈衣雪替他沒敢說完的話說了出來,目光清冽似寒潭,“這其中說的男子,自然也是包括你了?”
“我--”
夜流觴被她說穿心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隻得地了頭,訥訥不言。還好顏如魅總是及時出現,再一次解了他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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