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但是曆久,就是夜流觴,也將月瑤給恨得咬牙切齒,就因為月瑤教會了沈衣雪許多“女人的手段”!
若是單從天魔女的身份來說,這些所謂“女人的手段”可以說是錦上添花,或者說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這種略略張揚的風情,卻就是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然而,那時候的月瑤,早就在人界的某處過著她琴瑟和諧的美好時光了。夜流觴就是想找人出氣都辦不到!
沈衣雪舞得興起,一時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月瑤到底是有孕在身,時間一久感覺倦怠,自然也就停了下來,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獨自起舞的沈衣雪。
說是舞,然而隨著混沌之氣的混雜其中,沈衣雪漸漸有了另外的明悟,就連身心在這一刻都空靈起來,周身方圓幾丈範圍內的一切情緒波動,都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門外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月瑤尚未來得及開口,沈衣雪卻突然停住身形,收斂起了適才的風情氣勢。
“顏護法。”門還沒有打開,沈衣雪就揚聲道,“門虛掩著,自己進來吧。”
說完,眉頭微皺,最後似笑非笑地望了月瑤一眼。
月瑤雖然心中詫異,門還沒有開,沈衣雪便已知來人身份。同時對沈衣雪最後看自己的一眼更是迷惑。然而她是個沉得住氣的,竟然什麼也沒有問,隻將目光落在門口方向。
“吱呀——”
隨著推門的聲音,沒有任何意外的,顏如魅出現在院落門前,她的身後跟著三個人,一把劍。
更確切的說,是柳翩翩和風盈袖兩個,一左一右,將卓郡王給架了起來,戰天劍自己懸浮在旁邊。
卓郡王慕容長君似乎受到了某種禁製,嘴巴一張一合,竟然沒有聲音發出。而他看向顏如魅的目光充斥著怒氣,十分不善。
月瑤的臉色有些難看,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顏如魅,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時候,她的人已經衝到了慕容長君麵前,一手一個便將柳翩翩和風盈袖推開!
隨即又解開了慕容長君的禁止,關切地詢問著:“阿君,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顏如魅的禁止十分簡單,隻是暫時讓慕容長君不能言語不得動彈罷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後遺症,甫一解開便行動自如,說話更是沒有收到影響。
“我沒事。”他溫和地一笑,安慰著月瑤,“你不用擔心。”
沈衣雪皺了眉頭,剛才她隻是感應到慕容長君左右各有一個女子,卻沒料到竟然是這種情況。眼看著月瑤俏美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一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別說月瑤,就是換了自己隻怕也要發怒的,前一刻還待如上賓,下一刻自己不知就幾乎要成為囚犯,而且還當場被自己看到!
天狐月瑤怎麼說也是可以飛升的修者,一旦動怒,那氣場可是相當地有壓迫感。
然而顏如魅卻是麵不改色,甚至還上前了一步,向著月瑤微一躬身,態度不卑不亢:“適才,這位卓郡王提出,說月瑤長老與沈姑娘相處的時辰也不短了,也該準備離開的事宜。因此在下奉宗主之命,護送戰天劍與這位卓郡王到此……”
月瑤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冷冷道:“難道將客人禁錮住,便是夜流觴的‘護送’?”
她心中不滿,竟是連一聲“夜宗主”都不再稱呼。
沈衣雪雖然不願月瑤與夜流觴起衝突,然而,一則事情真相未明,二則,看顏如魅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就沒有開口。
“此事說來,的確是在下失禮,與宗主無關。”顏如魅的態度依舊恭謹,言辭卻不肯相讓,“是在下一時看到二位舞得興起,不想打擾。而這位卓郡王心急想要進來,情急之下,在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並非有意要對卓郡王無禮。”
慕容長君也在一邊解釋:“的確如此,這位顏護法隻是想要觀賞你與沈姑娘的舞姿,並無他意,瑤兒你就不要與他計較了。”
他一心急著離開,而顏如魅隻是暫時禁錮了一下,又沒有實質性地傷害,所以也就不願在這種細枝末節上多加計較,反而幫著顏如魅勸了月瑤幾句。
月瑤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然而對著顏如魅卻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顏如魅隻是低了頭:“是在下一時貪看月瑤長老與沈姑娘的舞姿才引起此事,任憑月瑤長老處置便是!”
慕容長君道:“瑤兒,咱們該回去了,你說過的……”
月瑤的目光卻冷冷盯著顏如魅,最終冷哼了一聲:“這次就不與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