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秋與白玉沉也不甘示弱,同時解決掉糾纏著自己是護法僧便也朝著那墳山衝了過去。識趣地直接離開,否則他們手中的劍,每一把都渴望著痛飲鮮血!
雪暮寒沒有回頭,隻憑著感應就知道,跟著他的這一百多人,如今隻餘一半多些!而那些護法僧們,也隻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十來個人,而且一個個身上掛彩帶傷,形容狼狽。
沒有時間心疼那些剛才犧牲在戰鬥中的門人弟子,雪暮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剛剛趕到自己麵前的妙行身上。
妙行也同樣在望著雪暮寒,對於雪暮寒剛才以劍氣破開自己卍字輪的事情,仿佛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一臉的平靜淡然。
“雪暮寒!當日在天魔宗夜流觴的繼任大典之後,你與夜流觴聯手殺我彌勒宗護法長老枯蟬,並讓其魂飛魄散,全然不顧兩宗多年交好的情誼,何其歹毒,何其心狠手辣!”妙行一臉的義正言辭,“今日,我彌勒宗舉全宗之力,定要向你劍宗討回一個公道!”
看著突然出現的妙行,雪暮寒低頭看了一眼那灰色的墳山,心中一陣冷笑,想當初,枯蟬為了奪取沈衣雪的化雪禪衣,所作所為簡直就是無恥下流之極。如今在看麵前的妙行,不過也是一樣的嘴臉,一樣的目的罷了!
雪暮寒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描寫,心思卻停在腳下的灰色墳山上。剛才由於妙行的突然出手,安亦染沒有再動,隻是在那裏警惕地盯著對方。
隻是,一直沒有人阻止,那墳山在湧動之中,竟然還有越堆越高的趨勢。想必是戰天劍在裏麵殺人的舉動就沒有停過!也不知道那個丫頭在裏麵能夠堅持多久,能不能等到自己去救她。
所以,麵對妙行,隻能是速戰速決!
越來越過的彌勒宗門人接到命令,潮水一般湧來,前仆後繼地補充著被戰天劍絞殺出來的每一處凹陷。
如此一來,被追跌全力奔逃的戚長風以及趕去接應會和的衛明傑,楚憶洹等人的壓力,反而小了不少。
衛明傑雖然為人陰鷙了一些,卻絕對可以把握住機會。感覺到了追兵的異常,當機立斷地留下幾個人來照顧受傷的弟子,帶著剩下的門人弟子,迅速地殺了個回馬槍!
那些灰袍僧人多是彌勒宗的普通弟子,修為和護法僧自然是沒法相比,再加上有衛明傑楚憶洹等修為高深的修者加入,形勢一下變逆轉過來,不多時,竟然讓其帶著眾人殺到了墳山麵前!
此刻的墳山,已經差不多有兩人多高。
包括給淩飛宵傳訊完畢,趕回來的百裏凝雲所帶的一部分人,全部都集中到了墳山麵前!然後一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抓住江映秋和白玉沉就是一通詢問,這才弄清了事情的經過。
得知被人潮埋住的人是沈衣雪,百裏凝雲的目光中先了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卻是一閃而逝,竟難得地沒有出言嘲諷更沒有落井下石。
隨後,出來衛明傑,百裏凝雲和楚憶洹,以及這才跟隨他們一起來的同門師兄弟,一個個馭氣而起,到了妙行的對麵!
情勢一下逆轉過來,雪暮寒的身後至少多出了七八個人。
妙行的臉上雖然還保持著鎮定,閃爍不定的目光卻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虛。一個雪暮寒,就算是剛才與枯木等護法僧交手,消耗了不少真氣和體力,他對付起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何況又突然多出好幾個與雪暮寒修為不相上下的劍宗修者?
“雪暮寒,你們這是打算要以多欺少嗎?”妙行不敢急著動手了,眨巴了眨巴眼睛,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就好像一石激起千層浪,妙行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劍宗的隊伍中都是此起彼伏的惆悵笑聲。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那麼多彌勒宗弟子來對付一個手持戰天劍是沈衣雪,堆起來的墳山就在眼前,竟然還能指責自己這方以多欺少?
雪暮寒不說話,整個人恍如萬年不化的冰川,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然離他稍微近一些的百裏凝雲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果彌勒宗一時沒有人來,那麼形勢已經十分明朗。
誰也沒有想到,雪暮寒沒有選擇出手,反而突然朝著腳下的灰色墳山下墜而去!
“地上所有的劍宗弟子,全力出手!”雪暮寒的聲音冰冷中似乎有帶著無盡憤怒的火焰,手中的惜瓊劍朝著那灰色的墳山一指,便是一道劍氣射出!
半空中的百裏凝雲等人恨地咬牙,然而此刻需要一致對外,又不好開口指責雪暮寒什麼。隻得全力對上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的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