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劍的談話,在戰天劍講到水吞洞經曆的時候,因為沈衣雪的處境危機暫時告一段落。戰天劍與沈衣雪也算是暫時地冰釋前嫌,不再疑心她與雪暮寒之間的流言了。
這讓沈衣雪與雪暮寒同時都鬆了口氣,若是在本就堪憂的境況之下,戰天劍再一直與沈衣雪因為流言的事情鬧別扭,他們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之後的兩日,可以算得上是風平浪靜了。
當然,在這兩日之內,沈衣雪沒有少費了唇舌向戰天劍講述自對方消失以後,自己的種種經曆以及自己所知的,對於這個修真界的一些基本情況。這才算是真正地消除了一人一劍之間的隔閡,化解了流言對戰天劍的影響。
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黯然神傷,本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轉眼間竟然是一人一劍相隔,命運縹緲未知。隻是,因為此刻深陷危機,也不敢有太多的情緒流露,原銘也隻得暫時老老實實地做他的戰天劍。
隻是,但凡有靠近沈衣雪身邊五步之內的雄性生物,都不一例外地被戰天劍逼得退避三舍,一開始甚至包括崔言智。
直到司蓮心出現,向戰天劍澄清自己與崔言智的關係,這才作罷。
遭到同樣待遇的,還有雪暮寒!雖然戰天劍不再因為流言誤會他與沈衣雪,但是同樣卻不允許雪暮寒離得沈衣雪太近,不然就是一道劍氣射來,讓沈衣雪很是頭痛。
期間,白玉沉曾經代淩飛宵來過一次,送來了淩飛宵所搜集來的洗髓湯的種種靈藥,卻因為離沈衣雪的距離過近了一些,被戰天劍射出的劍氣逼得後退了好幾步才躲開。
對此沈衣雪的解釋是:“戰天劍才剛剛認主,還有許多不適應。師父要衣雪勤加練習,多多與其溝通,務求做到得心應手,人劍合一。”
白玉沉本來還想著借機與沈衣雪多說些什麼,卻因為寸步不離,虎視眈眈的戰天劍,隻得作罷。
在白玉沉離去之後,沈衣雪首先皺眉,語氣中帶著不滿,向戰天劍道:“銘哥,你到底是要如何?”
戰天劍:“我就是不想讓那些男人離得你太近。”
這個回答讓沈衣雪很是無奈,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說對方,畢竟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個丈夫對於妻子的過度的維護,站在她的立場上,很難指責對方什麼。
最終忍不下去的是雪暮寒,清冷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火氣:“你是生怕別人都不知道你和衣雪的關係是嗎?你能不能清醒一些!你和衣雪的關係暴露出來,對衣雪到底有什麼好處你想過沒有?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衣雪現在可以說是群狼環伺,如履薄冰!你非得要她屍骨無存便滿意了嗎?”
沈衣雪低著頭,任憑雪暮寒一番數落,沒有替戰天劍反駁一句,顯然也是默認了雪暮寒的話。
雪暮寒又道:“我已經告訴白玉沉,讓他轉告宗主師兄,一個月後便可以舉行賀劍大典。所以,這一個月之內,不但衣雪手上的傷勢必須要完全恢複,我還有盡最大的可能,提升她的修為。到時候趁著各個宗門都在,人多事雜,再從長計議一番,讓你們離開劍宗便是!”
說完最後一個字,雪暮寒就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長長地歎了口氣,閉起了眼睛,不再看懸在沈衣雪眼前的戰天劍,也拒絕接受戰天劍再次發出的神念,就連沈衣雪喚他“師父”也充耳不聞了。
隨同洗髓湯配方的靈藥一起,白玉沉還帶來了淩飛宵延後眾多弟子正式拜師儀式的的決定,隻等崔言智用過洗髓湯顯出效果以後,再一同舉行。
這便是無言地催促了。
隻是沈衣雪自己的兩隻手,都被戰天劍所割傷,一時無法動手,因此隻得指揮著崔言智,,將那些靈藥添添減減,改動了不少。
之後便架起了大鍋,站在一旁,指點著崔言智先放什麼藥材,再放什麼藥材,火大火小,什麼時候攪拌,諸如此類,最後終於是熬出了一大鍋散發著淡淡藥香的紅褐色湯汁來。
令崔言智詫異的是,隨即沈衣雪就指揮著他準備了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放入了司蓮心的房中!
再然後,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因為浸泡洗髓湯的人,不是他,而是司蓮心。
雖然說,他與司蓮心已經可以說是不分彼此了,可是對於沈衣雪的做法,他卻實在是無法理解。
不過,就算是不理解,他也不折不扣地執行著沈衣雪的命令,將一切都準備地妥妥當當。讓沈衣雪再次感歎了一下對方的管家潛質。
沈衣雪是陪著司蓮心一起進去的,之後不久,出來的卻是隻有沈衣雪一個人。
“依著蓮心的體質,這湯大概要浸泡最少十二個時辰。”沈衣雪看著自己依舊纏著紗布的手掌,“宗主師伯派人送來的還玉膏果然好用,我手上的傷口幾乎就要完全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