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請柬(2 / 2)

沈衣雪這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緣故。

卻說雲夕柔,雖然對白玉沉芳心暗許,但不代表她就傻得什麼都看不明白。

白玉沉一直沒有對沈衣雪出全力,似乎存著別的心思,不然怎麼可能被沈衣雪逃掉?再說這麼長時間下來,若追不上,也該回來找自己,若是追上了,自然也該帶沈衣雪回來交代自己。

既然都沒有,隻能說明發生了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想雲夕柔就恨的咬牙切齒。

卻也不敢多加耽誤,畢竟徐昊峰的傷勢不輕,需要治療。

當雲漫天看到雲夕柔攙著的徐昊峰時,一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雲夕柔講清了前因後果更是氣的對雲夕柔大吼:“平時讓你好好修煉你偏不聽!連一個初來乍到的女子都打不過,你還有臉回來!不但如此,還連累了昊峰,你讓我如何對你徐叔叔交待!”

雲夕柔長這麼大,還不曾見過雲漫天對自己動如此大的火氣,當下也懵了,眼淚汪汪地瞪著雲漫天,一臉地不知所措。

這時一個同樣國字臉,身材魁梧的男子衝了進來,一下撲到徐昊峰床前,“峰兒!”

眼看徐昊峰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男子回過頭來,瞪著雲夕柔:“夕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三個出去,卻隻回來兩個,峰兒還傷成這樣?”

那目光,嚇得雲夕柔一個哆嗦,小臉兒也跟著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最後補充道:“都怪那個沈衣雪心狠手辣,若不是她,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

徐昊峰雖然是徐元厚的兒子,卻一直跟著雲漫天修習,所以雲夕柔才會叫對方師兄。

徐元厚給徐昊峰把了脈,發現傷到兒子的手法與兒子常用的手法十分相似,心中奇怪,他不是不知道兒子對雲夕柔的心思,也不是看不出這幾天雲夕柔對白玉沉的不同,隻是不想點破而已。

此時徐昊峰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知道雲夕柔說的沈衣雪的否存在,他甚至懷疑是雲夕柔下的毒手,可是雲夕柔的修為又不及自己兒子,這也說不通啊。

思來想去,最後歎道:“沈衣雪現在何處?我要為峰兒報仇!”

雲夕柔哪裏知道剛才徐元厚所思所想,倒是雲漫天若有所思地看了徐元厚一眼,對雲夕柔道:“是啊,柔兒,那個沈衣雪現在何處?總不能讓她將你師兄修為廢掉還由著她逍遙自在,總要付出代價才是!”

雲夕柔也不是個笨的,雲漫天那一眼她就明白過來,連忙說出沈衣雪最後的離開的方向,還有白玉沉追過去的情形。

雲漫天與徐元厚對視一眼,兩個人分析半天,覺得應該是往景龍鎮的方向去了,徐元厚沉著臉,對著雲漫天一禮,“有勞門主在此對犬子多加看護,元厚一定要抓到那個名為沈衣雪的女子!”

“賢弟放心。”雲漫天連忙答應下來,並招來二十個門中弟子跟隨。

他知道徐元厚若是找不到沈衣雪,隻怕要將帳算到他們父女頭上,所以不得不做出大方的樣子,全力支持徐元厚。

徐元厚也不客氣,帶著那二十個人就殺向了景龍鎮,還未進鎮就看到白玉沉陪在一個白衣女子身邊,那女子白衣如雪,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讓人心神如醉。

“白公子。”

徐元厚沉著臉,還沒忘了給白玉沉行禮,“聽夕柔說,白公子追廢了犬子丹田的女子而來,不知可有抓到?”

沈衣雪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白玉沉一眼,讓白玉沉不由苦笑,這個女子,真是一點都不肯吃虧啊,竟然給他一副“你看著辦”的神情,就不怕他真的將她交給徐元厚?

白玉沉認命地歎了口氣,對徐元厚道:“當時的情形,有諸多誤會,徐副門主可否聽白某解釋一二?”

“誤會?”徐元厚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憤怒,“犬子丹田被廢,一身修為全毀,就是個誤會?徐某倒真要請教了!”

“你是徐昊峰的父親?”

沈衣雪倒也沒有真的打算讓白玉沉處理,隻是想要看對方態度罷了,“的確不是誤會,徐昊峰一心想要討好雲夕柔,要廢我丹田,我反擊有錯嗎?”

“若是徐副門主遇到有人要廢你丹田,徐副門主是否就毫不反抗,任由對方施為呢?若是的話,那還真不是個誤會!”

“我——”

徐元厚一下漲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回答是,如果這女子再提出廢自己丹田,自己豈不是要等著挨打?若回答不是,那他有什麼立場指責對方?

沈衣雪輕笑一下,“徐昊峰隻是想廢我丹田,並沒有想要我的性命,否則徐副門主就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這樣吧,既然徐昊峰被我所傷,我盡力補救就是了。”

沈衣雪最後這樣對徐元厚說,總算是沒有再給白玉沉找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