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很多次我都在問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那個決定?
答案都是一樣的,當時作為一名大一的三好女學生的我,總不能把他叫醒然後逼著他對我負責吧?
這一番霹靂的回憶後,粥粥的聲音再次叫回我的思緒:“媽,你在想什麼啊?”
我說:“想什麼?當然是想,明天我上班的時候,該把你交給誰照看呐?”
粥粥說:“這個問題很難嗎?你的臉怎麼青一陣紅一陣的啊?”
我說:“主要是我想起來這電視裏的宮贏天,是我終極衣食boss嘛,我剛才還罵他混蛋,真是太沒有感恩的心,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愧疚!”
粥粥:“……”
被天雷滾滾無限轟炸後,我的腦子終於化作一團漿糊再也轉不動。
直到照顧好粥粥睡午覺後,我才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文文的電話。
這幾年她是我離鄉背井以來,跟我唯一聯係且親得不能再親的閨蜜,算上高中乃是十二年的至交。
在一陣犀利的《小蘋果》響起後,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趙文文大嗓門的聲音:“喂,小小啊。”
頓了兩秒,聲調又變成狼外婆的壞笑:“怎麼樣……是想通放棄找工作,接受我給你安排的土豪相親宴嗎?”
我一陣無語:“你就別對我實施那不靠譜的計劃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是C.K公司的策劃部助理,我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創造前途的光明!”
趙文文的聲音沉寂了兩秒,終於難以置信的擴大了音量:“什麼!C.K?你居然進去了”
我將電話拿開一米以保護耳膜:“你小聲點啊,我明天就要進去實習了,可不想被你提前吼成聾子。對了,有空出來嗎?我請你喝奶茶,咱們順便好好聊聊”
趙文文大學畢業後也在h市工作,難得的是她租的房子離我這兒也近。平時有空我們都會出來聚聚,然後共同八卦八卦各種新聞,為這城市給我們的工作壓力疏解。
趙文文聞言表示,她十分有空並且可以出來,且還忽然神神秘秘的反客為主,要請我去吃西餐。
我驚奇的開口:“今天怎麼忽然大方了?中彩票了,還是公司發獎金啊?”
趙文文大學學的是金融,畢業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會計,收入算個不錯的白領。不過由於她有著在h市中心買套一百平米大房子的偉大願望,導致她平日對於吃喝方麵非常節儉,輕易是不請人的。
這次難得碰到她請客的機會,我當然一口答應。
確定吃飽喝足後的粥粥,已經順利在床上睡得香熟後,我放心的換了雙帆布鞋打了把太陽傘出門去赴趙文文的約。
按照趙文文給我的地址,我出門坐了十五分鍾的公交車,又徒步在炎熱的空氣中艱難的走了兩條街才到達目的地。
來的路上我一直提醒著自己,吃完西餐得趕緊回去,畢竟粥粥夏天睡午覺一般都隻睡兩到三個小時,要是醒來找不到我,後果將令人憂心。
當我在目的地前將傘往後斜放45度角,又抬手在眉骨處打了個棚,以仰望麵前這家高級中又透著無限高級的西餐廳後,我徹底愣住了。
我將手裏的地址又對了對,對確定無誤後忍不住得出結論:趙文文最近一定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我真後悔沒把粥粥也一起帶來敲她一頓!
由於是趙文文約我來的,此刻沒見到她的人影,我也不好獨自一人往這家高級餐廳裏頭走。
畢竟若她給我的地址,其實是某處新開的館子卻與這件餐廳重名,那我這樣貿然進去造成誤會多不好。
二十分鍾後在烈日炙烤下的我,終於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哪知剛一拿出手機,就被眼前突然闖入一個巨大黑影一撞,差點將我手裏市價值780的手機給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