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抬起頭。
譚欣銘譏笑了一聲:“陸楚言找來的人!他跟我沒關係的。你這個傻女人!”
“真的沒關係嗎?”陸楚言一邊問著,一邊從一個白色信封裏掏出一疊什麼東西,甩在了桌子上。
原來是一疊照片,確切的說,是床照。
照片裏譚欣銘和低配版的陸楚言共享魚水之歡,好好整理一下,估計可以出一套歡愛七十二式的教學畫冊。
夏安安看得臉色通紅。譚欣銘卻已經淡定了。被各種實錘依次砸過,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在裝下去了。求錘得錘,再撐下去,自己說不定會被抖個底朝天。
但是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那個男人不過是自己的玩物而已,她怎麼可能對那種小白臉有感情?她心中愛的是陸楚言,她發誓今生要做陸楚言的妻子。
是陸楚言先背叛了自己,他娶了夏安安,還跟她有了孩子。那麼,自己怎麼就不可以找個男人慰藉一下孤獨的靈魂和身體?
她還特意挑了一個和陸楚言長得最像的男公關。每次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能讓自己很滿足,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她擲下豪金,保養了這個男公關半年。她計劃著半年之內自己怎麼也能將陸楚言拿下,可現在看來是自己太自負了。
她再次從沙發裏站起身來:“好吧,這個我承認。我承認當時是我故意編的那些話,故意說給夏安安聽得。好了,陸楚言,你是一個忠誠的坐懷不亂的好丈夫。要不要我給你蓋個章?”
譚欣銘拿起自己的包,瀟灑一揮搭在肩膀上:“夏安安,你厲害,你贏了。恭喜你!
但是,像你們這樣,非要拉著第三個人來證明你們的感情,這難道不能說明你們的感情本身就有問題嗎?
陸楚言,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負了我!
好吧,好吧,我認輸。都結束了。我可以走了吧?”
譚欣銘此時此刻的確有些心灰意懶,她急需要找個無人的地方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然而,陸楚言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說,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如同風暴前的海麵,令人恐懼。
譚欣銘聳了聳肩:“不是我,是夏安安。是她自己跳下去,然後把孩子跳沒了。你說是不是,夏安安?”
夏安安咬著嘴唇,眼淚都掉了下來。
陸楚言摟住她的肩膀摩挲著:“致幻劑本來就可以引起胎兒流產,譚欣銘,你是有多恨我們的孩子。”
夏安安猛地抬起頭,嘴唇有些哆嗦:“竟然……這樣?”
譚欣銘惡狠狠的說:“夏安安,你該自責的,是因為你,陸楚言的第一個孩子才會沒有的,不是因為別的!
我沒有什麼致幻劑,陸總,不要亂說哦。二位,恭喜久別重逢,破鏡重圓,桌子上的照片,送你們,好好研習。再見!”
陸楚言雙眼清冷的光看的譚欣銘一陣發寒:“譚欣銘,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難道能夠就這麼走了?你以為我陸楚言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