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惶惑(1 / 2)

曾經的冰冷的淚,蝕骨的恨,酸楚的悔,如同魔咒一般立刻占領了夏安安的頭腦。它的影響是深遠並且立竿見影的,於是前一秒在還顯得陽光帥氣無往不利的陸總,此刻在夏安安眼前立刻像是個跳梁小醜。

陸楚言也明顯的覺察到夏安安臉色的變化,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幾步就來到了夏安安的麵前:“安小姐,今晚的小劇場,跟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夏安安不耐煩地皺著眉頭:“陸總,你這是做什麼?”

陸楚言絲毫沒有掩飾地說:“安小姐,我喜歡你,所以,我這麼做,是想讓你也能喜歡上我。”

他的回答是如此直白,如此理直氣壯,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自然。所以夏安安感到更生氣了。

“你有什麼資格喜歡我?一個有未婚妻的人?”

迎著夏安安的怒氣,陸楚言反問道:“安小姐,是不是沒有未婚妻的話,就有資格喜歡你了?”

見夏安安一時說不上話來,陸楚言說道:“我沒有什麼未婚妻。關於我未婚妻的傳聞,都是你那些不負責任的同行杜撰而來。”

聽到這個回答,夏安安心裏輕輕的一抽,她有些惶惑地眨了眨眼睛,胡亂回答道:“那跟我又什麼關係啊!我很忙的, 我不想陪你看什麼小劇場!”

說完,她急轉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陸楚言的車停在了夏安安的樓下。當她惺忪著雙眼,帶著上墳一樣的心情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陸楚言依舊以一種帥氣優雅地像咖啡廳舒緩的鋼琴樂姿態向自己打招呼。

下班的時候,顯然經過精心打扮的陸楚言換了一束純淨的白玫瑰,又惹得夏安安雜誌社裏那群情感無所寄托的老處女們一陣唏噓感歎老天不公。

無論夏安安如何冷臉,無論夏安安如何拒絕,甚至無論夏安安如何在煩躁之時發脾氣,陸楚言依舊是那副甘之如飴的表情。

夏安安有理由懷疑這個陸楚言一定是遭遇了車禍神馬的人身事故,然後丟掉了一種叫做“自尊”的品質。抑或者是他在前26年的生命當中過度揮霍他的自尊心,甚至畸形地發展成傲嬌,由此導致自尊心餘額不足,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不得已必須零自尊麵對自己。

但是夏安安仍然能從陸楚言這種零自尊的狀態裏嗅出他傲嬌的本質。他不會死纏爛打。縱然從現在的種種表現來看,似乎是他在對自己死纏爛打。可是自己每次拒絕之後,他不會再跟上來糾纏,隻會微笑著說“好”,說“那麼下次好不好?”說“請你給我個機會。”

那是一種近乎卑微到塵埃裏,不敢做過多要求的狀態。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夏安安心裏有一絲惶恐。

……

譚欣銘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惹得陸楚言對自己疏遠。之前在自己毫無底線的退讓,誇張的眼淚和深情表白之下,他分明已經默認了自己存在於身邊的這個狀態。可是近日 ,自己卻時常找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