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言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說什麼?大點聲!”夏安安問道。
陸楚言又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女人,夏安安看不清楚她的麵容,隻知道她是個魔鬼身材異常美豔的女人。
那個女人勾勾手指:“楚言,我們該走了。”
夏安安心裏特別著急,她用力拉住陸楚言的手,可是陸楚言還是掙脫開,頭也不回的就走。
夏安安想要喊住他,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喊不出聲音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陸楚言跟別的女人挽著胳膊漸行漸遠。
夏安安又著急又生氣,終於醒過來了。
醒來的時候額頭上早已沁出一層細汗,心裏邊更是堵得難受。
明明跟那個人都劃清界限了,為什麼還要夢到他?明明決定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他有沒有跟前女友複合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夏安安恨自己不爭氣,可是越是把問題拋向自身,心裏邊就越是難受。
看看窗外,已經傍晚時分了,夏安安搓了搓臉,準備下樓找點吃的。
樓下安昌銘早已回來了,他現在正坐在沙發裏,靜靜的品嚐著咖啡。這樣的活著的日子,對他來說已經不多了。
看到夏安安下樓,安昌銘輕輕地問:“睡醒了?”
夏安安點點頭。
“來杯咖啡?味道不錯。”
夏安安搖搖頭。
安昌銘看了她幾秒,然後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也對,懷孕了怎麼能喝咖啡呢。來,陪爸爸坐坐。”
夏安安依言走了過去:“你怎麼知道……”
“你懷孕?”
夏安安點點頭。
安昌銘笑了:“隻要我想知道,又有什麼會不知道的呢?”
夏安安沒有說話,心裏卻在腹誹:這麼自負,怪不得被安萍兒騙了都不自知呢。
“陸楚言的種?”
夏安安聽到他這麼說話,心裏邊很不痛快。
“這是我的孩子!”
安昌銘笑笑:“虎毒不食子,雖然我恨極了陸氏,討厭那個陸楚言。但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的外孫,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你放心。”
頓了頓,安昌銘繼續說道:“我很高興,自己有一個外孫。隻是可惜,我大概不能看見他出生了。”
夏安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你的病,很嚴重?我看你最近精神不錯,氣色也很好……怎麼會,看不到他出生……”
夏安安不知道,像安昌銘這麼要強同時又風雲了一輩子的人,怎麼能夠忍受讓自己的疲態展現在眾人麵前。所以這些天他都是靠著大量的藥物支撐著,其實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危在旦夕了。
安昌銘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伸出兩個手指頭:“我還有這些天可以活。安安,我其實特別想跟你親近一些,但是我隻有這些時間,恐怕是不夠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本來野心勃勃。當醫生告訴我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卻不得不接受。但是在臨死之前,我一定會將你的生活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