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此刻他們能夠在一起,什麼身份角色不重要。以後的事情,交給時間來解決吧,這個小丫頭終有一天會迷戀自己的懷抱,永遠都不想離開。陸楚言默默地對自己說。
他走到床邊坐下,抱住夏安安的腿,給她脫鞋子。
他真是搞不懂這個小家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穿著鞋子就進屋裏來,還想穿著鞋子睡覺?
不過,脫下鞋子的那一刹那,陸楚言什麼都明白了。夏安安的整隻腳都浮腫著,腳後跟的地方貼了創可貼,但是仍然能看到滲出來的血跡。
看了看夏安安那張熟睡的臉,再看看這雙飽經摧殘的腳丫,陸楚言覺得心疼極了。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對自己的決定產生懷疑。
把夏安安推到人前這件事情,到底應該不應該?陸楚言猶豫了。
……
夏安安突然就覺得自己舒服的很。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貪婪的迎接著令人陶醉的溫暖,濕潤。仿佛有人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又仿佛置身仙霧繚繞的聖地。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自己竟然脫得光光地躺在浴缸裏!身邊這個陸楚言是什麼鬼!他為什麼在給自己梳頭發!什麼情況!
“你!你!你!陸楚言,你幹嘛!你幹什麼!快出去!”浴缸裏都是泡泡,夏安安的身體暫時不會被看光光。可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脫了自己的衣服,又是是誰把自己弄到這裏來的!
陸楚言麵上仍然淡定的很:“你很累,泡個澡會舒服。”
夏安安要哭了:“我知道我很累,我知道泡澡會舒服。但是這麼私人的事情,你能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做,你這是幹什麼!我、我、我是個女的好吧?”
陸楚言貌似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我覺得,你隻需要說聲謝謝。”
夏安安長大了嘴巴,感覺自己的邏輯要被陸楚言帶跑偏了,她解釋道:“陸楚言,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是一個女孩子,我的身體構造跟你不一樣,我們人類都是要穿好衣服遮羞的。你這樣把我的衣服都脫光了,放到浴缸裏,是不對的。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完成,你以後不要這樣了,OK?另外,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心領了,但是下不為例。”
“我知道你的身體構造不一樣,並且非常了解是哪裏不一樣。”
夏安安的頭頂冒出三條黑線,緊接著她又聽見陸楚言來了一句更汙的:“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實現了接觸麵積最大化。所以,其實你穿不穿衣服,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夏安安石化了。“身體接觸麵積最大化”她頭腦中這個詞條不停飄過,然後自動又腦補了一下那畫麵,簡直羞愧地無地自容。
陸楚言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見過你的各種樣子,所以你在我麵前,沒有什麼好放不開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兩個本就是最親密的生活夥伴,不是嗎?”
陸楚言繼續給夏安安梳理著頭發,雖然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卻做的非常好,弄得夏安安滿舒服的。
她整理了一下剛剛頭腦中接收到的信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樣一個尷尬的現實:“所以就是說,因為你是個GAY,因為我又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我在你麵前連隱私都沒有了。”
陸楚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可以這麼理解。”
“你給我出去!”夏安安狂吼一聲。
陸楚言前腳剛出去,夏安安就從浴缸裏衝出來,“哐當”一聲把門關死,深深覺得被自己強行破了貞操的陸楚言越發有些變態起來。可是這又怨誰呢?還不是自己惹下的“風流債”?
夏安安一邊衝洗著身體,一邊盤算著如何給陸楚言找一個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山羊胡子?夏安安瘋狂搖頭,那人品和長相,配不上陸楚言啊……
由於在心底裏對於陸楚言同性戀屬性根深蒂固的誤解,原本無比矜持的夏安安反倒忽略了身為女性應該對自己的保護。
比如現在,她隻圍了一條浴巾就走出了浴室,大大咧咧的就去倒水喝。陸楚言雖然說的過分,但是某些話夏安安卻聽了進去。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兩個確實是最親密的生活夥伴,自己老是拘謹著,豈不是活得太累了?而且,陸楚言又是同性戀,隻要自己不強迫人家,他是不會對自己動歪心思,所以,怕個鬼?
陸楚言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夏安安隻來回走了兩趟,他就再也抑製不住被揭開封印的洪荒之力,隻好走進浴室,衝了好久的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