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瑜咬咬嘴唇:“白婷啊,你就是太乖了,你要是像姐姐我這麼潑辣,他們也不敢這樣。鄰居的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他們的。”
白婷有些羞赧的笑了。
白婷現在跟叔叔嬸子和堂妹住在一起。而那套老房子,本是白婷父母留下的遺產。另外白婷的父母還有幾萬元的存款。
但是所有的這些,全被白婷的叔叔嬸子給霸占了。
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辛苦養著白婷,說白婷忘恩負義。然後一邊把白婷安排在最陰冷狹小的一間臥室,一邊命令她每天做家務和一日三餐。甚至一家人的內衣褲都要白婷來洗。
一開始白婷也有反抗,但是她畢竟是個小孩子,人受不了終日的打罵和虐待,終於是屈服了,成為了家裏行走的機器,和幹活的工具。
夏安安攬了攬白婷的肩膀:“白婷,有些人,雖然血緣上是有那層親近的關係,但她不一定就是我們真正的親人。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隻是討回你應得的!你放心,即使他們從此不再是你的親人了,你還有我,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姐姐!”
走過陰暗仄仄的樓梯,一行人到了三樓,夏安安敲門。
屋裏立刻傳來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小畜生!越來膽子越大了,敢這麼晚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人剛剛打開門,高個子便使勁一推,八個保鏢蜂擁擠進了狹小的三居室。
白婷的叔叔聽到動靜,剛剛從臥室裏鑽出來便立刻被兩個黑衣人摁在牆上一動都動不了。
白婷那個養尊處優的堂妹,臉上貼著麵膜,穿著睡衣便走便嚷道:“白婷你又作死啊!這麼吵讓不讓人休息了!”
立刻有一個黑衣人摁住她的肩膀一下做到椅子上,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白婷那嬸子畢竟是個潑婦來著,也算有點膽識,見到這場景,沒有立刻軟掉,強行振作了一下,扯著嗓子吼道:“你們什麼人!大晚上的私闖民宅,我可要報警了!”
夏安安拉著白婷和沈星瑜悠閑地坐到沙發裏,笑嘻嘻的說:“大嬸!你覺得我們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會怕你報警。你報一個試試,明天你老公就被打進醫院,還查不出是誰幹的!”
這一招虛張聲勢,仗著人多,竟然十分奏效。
一家三口麵麵相覷,滿是驚恐。女人咬著牙,覺得這些人來頭不小,立刻放客氣了:“你們,你們來我家到底是想幹什麼?”
夏安安翹起了二郎腿:“幹什麼?當然,是來算房租的嘍!”
女人急了:“什麼房租?我什麼時候租你的房子了!啊!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天跟白婷一起回來的那個丫頭!白婷,你在外麵交的什麼狐朋狗友,竟敢往家裏帶,你是不是找死!”
麵對咄咄逼人的嬸嬸,隻有十四歲的白婷深呼吸了一口,站起身來:“嬸嬸!她們是我的姐姐,不是什麼狐朋狗友,你不能這麼說話!另外,這套房子是爸媽留給我的,你們免費在這裏住了十年,難道不應該考慮給我房租嗎?”
夏安安聽到白婷自己把這話說出來,心裏說不出有多高興。
可女人跟那個中年男人連同她們的寶貝女兒都要氣炸了。
男人掙紮著,看樣子想對白婷動手,可惜被兩個黑衣人製住,根本動彈不了。
女人氣的聲音都哆嗦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十年了,我跟你叔叔供你吃,供你穿,哪裏虧待你了!你倒好,問我們要房租?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白婷有些招架不住了,夏安安捏捏她的手,接著說:“大嬸!你們免費住了白婷的房子,拿了白婷父母的五萬塊錢,十年來讓白婷給你們做傭人,這是誰養著誰?”
“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插嘴!”
夏安安冷笑了一聲,拉過白婷,挽起她的袖子。
白婷潔白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新舊傷痕。
“大嬸,這些傷是哪裏來的,你可能說清楚?”
女人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她自己不好好做人,被學校裏的混混打的,管我什麼事?”
夏安安哼了一聲:“好,我希望麵對法官審判的時候,你還能是這套說辭!”
女人愣了:“什、麼,什麼法院?”
沈星瑜笑嘻嘻地說:“大媽,不瞞您說,我們早就找好了律師,關於你們虐待白婷,侵占白婷遺產的事情證據確鑿。你們就等著法院傳票吧。到時候,你們不僅僅要賠一大筆錢,流落街頭,說不定,大叔還要進去待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