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覺得自己傷心極了,控製不住自己,向前使勁抱住了陸楚言,嗚嗚地哭出聲來,完全就是一個孩子。
傘被撞到了地上,陸楚言任由她抱著。兩個人站在雨中,全世界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過了許久,陸楚言輕輕問:“好了嗎?”
女孩兒點了點頭。
陸楚言一把將她從懷裏拉了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雨傘:“夏安安,你把我弄濕了。”
看著他滿臉嫌棄倨傲無比的樣子,夏安安覺得自己剛剛的樣子簡直是自取其辱。
她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剛剛那個安慰自己的陸楚言是他精神分裂出來的吧?
回到別墅之後,各自換好了衣服。
陸楚言接過夏安安遞過來的咖啡,看著她神色懨懨的,不由得有挫敗感。
他眉尾一挑,露出些許鄙夷:自己的話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沒有過戀愛經驗的陸楚言哪裏知道,一段感情,不是官方公布一下“已經過去了”就能夠過去的。
理智上已經說服了自己,感情上卻總是需要時間來撫平一切。
這個道理,日後他會有無比深刻的體會。
“夏安安,想不想聽我彈鋼琴。”
陸楚言靜靜地看著她,不經由大腦地就來了這麼一句。除了吃肉,似乎這是夏安安對他提出的重要要求之一。
陸楚言坐在了鋼琴旁邊,神色平靜。昏黃的燈光灑在他清雋的臉龐上,顯得整個人如玉一般。
修長的十指輕輕地搭在琴鍵上,隨著那優美的翻飛,樂曲如泉水叮咚般流淌出來。
夏安安聽出來了,這是那首《OVER THE RAIBOW》,父親和自己最喜歡的旋律。
夏安安不由得伸出手來,搭在陸楚言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攀著父親的肩膀一樣。
她跟著那曲調,輕聲喝著,覺得全世界都靜止了,唯有陸楚言那清俊的側顏,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難掩的豐神俊朗。
“somewhere over the raibow……”
臥室裏,陸楚言從大床上抬起頭,看著窩在沙發上的那一小坨。
這個小東西睡覺實在是太不老實了,做夢竟然也能唱歌,斷斷續續陶醉無比。
如果有“睡品”這種東西,夏安安絕對是負分。
陸楚言搖搖頭,不過,隻要不是反複呼喊那個人的名字,似乎並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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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仍有不適,再加上感冒,陸楚言選擇繼續呆在別墅裏。
他長腿交疊,蓋著薄毯做在沙發裏,敲著筆記本電腦。
電腦裏,有特助成俊剛剛發過來的資料。
關於夏安安,所有能夠查到的資料。
陸楚言看著屏幕裏夏安安的明麗容顏,頭腦中的影像愈發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昏暗的所在,有著夏安安同樣容貌的女子獨自打開門,帶給自己一束陽光和輕聲的安慰。她告訴自己:不要怕,你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
陸楚言閉上眼睛靠在沙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