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亂舞(1 / 2)

唐末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整整二十年,戰亂平息,三分天下實力,即以秦府為代表的天下第一樓,以皇帝為代表的千羽樓,以四王爺為首的烏鴉幫,不過近些年,江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沒有名字的恐怖組織,他們形如鬼魅,短短一個月,江湖上五月五大門派就不複存在,後來有義者去五大門派整理屍骸,竟然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骸,一時間人人自危,我們的故事也從這裏開始。“春淩亂,風柳多情,最憶社火闌柵處,綠珠歌舞,幾盞清茗。”

說這話的像是一個落魄的老書生,隻見他坐在路邊破舊的茶館攤上,一邊吟著詩一邊用那沾滿汙垢的指甲敲著手中的粗瓷茶碗。他並不顯眼,在這天子腳下富庶之地更不顯眼,但是,在他的身後,在一團熾熱的陽光中,跪著一位穿白衣的妙齡少女,一位用銀紗遮了臉的少女,她看著他,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她似乎在等,等他喝完那一碗茶。

也許過了很久,連太陽都斜向了西邊,他那寶貝的茶似乎也喝完了,站起來,拍了拍灰袍上的落塵,看了看街對麵的秦府,淡淡的說道“你應該清楚秦府在帝國的實力,你為何一定要殺他呢”

“他是我父皇最忠誠的臣子,卻背叛了我父皇,我臥薪嚐膽十年,隻求閣主助我東風。”

“天下第一樓不接女客,不接夜客,不接不義之客,況且你先殺秦王爺再殺皇帝這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你還要讓我重複多少遍?”

秦軒扔了茶碗,有些惱地轉過身,忽然一陣風吹落臉上的人皮麵具,那一張臉傾國傾城。

那少女突然站了起來,看著他,心中驀然地砰砰直跳。心中暗想道

“好精致的麵孔,好像在呢見過”掃過臉上的一抹羞紅,淡淡道

“為什麼帶著麵具呢?你還記得我麼。”

“玉觀音,這不是女孩應該做的事”

他看著她,那一雙眸清澈如水。

她也看著他,道

“我叫如煙”

如煙摘下銀紗,轉身便走,輕輕地唱道,

“青花湖畔,蝶衣鳳舞,君兮蘭兮,妾兮蝶兮,定緣梅根,莫言莫忘。”

一曲唱罷,如煙已經走出了地平線,隻剩下地麵上寂寞的銀紗。秦軒拾起銀紗,徒有餘香,依人不在,轉身,走過破破爛爛的茶館,隻見昏暗的茶館裏忽然燈火輝煌,但外邊呢?什麼也看不見。他倚著雕龍金柱,坐在素麵菱形寒玉地板上,長長地歎聲氣,輕輕看著鏡中那一張半分邪氣卻麵色蒼白的清秀麵孔上卻透著幾分病態,順著那嫋嫋的檀香,他,秦軒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那是十幾歲的時候吧,父親凱旋,先皇在禦花園設宴並欽點秦軒奏樂助興,在琴殤閣苦修十年的秦軒才獲許出關,秦軒看了看陌生的父親,又看了看慈善的先皇,離開席,走到梅叢間,焚了香,這才抱出名動天下的鳳尾琴,那是他母親臨終前交給了他,吻了吻尾部燒焦的琴尾琴,聽那琴通靈似的幾聲清鳴,秦軒這才微笑著盤腿坐在梅花間。隻見如美玉的手指幾處不經意的撥弄,音已如泉水叮咚。

這時候,梅枝上飄零的梅花也開始飛舞了,和著那舒緩如天籟的曲子飛舞著,好似韶音重奏,又有廣陵曲。秦軒忽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了,又覺得天氣一下子變得暖和了,他甚至看見了一隻粉色綴金的小蝴蝶,在他的手指尖,琴弦間,調皮的舞動著,這一切都太神奇了,遠遠超出了這個十年苦修,沒見過外麵世界的孩子的世界,好像童年的那份自由他也擁有了,或者秦軒也是一隻小蝴蝶了,手指猛地一壓琴弦,轉高峰,隨流水,也不管什麼曲子的曲調了,隻是瘋狂地追隨著那隻小蝴蝶的身影,漸漸的忘記了一切。

“這是哪?”

當秦軒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混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迷了路,他沒有惱也沒有怒,他努力地聽著周圍的聲響,一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不應該有的冷靜,就像一隻潛伏在草叢裏的豹子,還好,他聽到到了一陣歌聲,應該是個少女,若不然,那聲音為何如此的寂寞淒婉,隻見周圍的景色如水墨畫般書寫著寂寞,險峻的岩石,淒冷的瀑布,還有那一抹抹不知其名的紫色野花,也不知走了多久,,但隻覺得那歌聲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