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上了。
白芷哭還不算,聲音還特大,默默掐了一把自己,愣是掐出了真淚。這下子恨她的妃子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各位娘娘不知道~哇哇~白芷命苦啊。”
白芷哭的誇張地撲了過來 前麵的嬪妃忙散開去,隻見白芷撲在桌子上,“悲痛欲絕”地哭訴著
“皇上……皇上他其實一點兒不喜歡我,可是你們也知道百丈山的土匪立了軍功,皇上不能讓將士寒心,所以才不得已要納我為妃。從我入主飛霞殿的那天皇上就說了,他以後都不會踏進飛霞殿一步,也不會召見我。我也知道我一個土匪出身,琴棋不會詩書不通,皇上不嫌棄就不錯的。可是各位娘娘和我同為女子,大家說說,這樣的妃子有什麼當頭,白芷……白芷真的好難過。”
立在遠處的幾個飛霞殿宮女太監簡直看傻了眼,若他們不是自飛霞殿出來的都要為白芷這番話深信不疑了。
幾個妃子聽了白芷這番話散了心中的恨意,一個空有虛名的女子誰會在乎,而且人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白芷這樣痛苦哀嚎一番,大家反而都開始同情她了。
皇上立了她為妃,卻永遠不會寵幸她,換句大逆不道的話說那就跟守活寡沒什麼差別。
良妃勾唇笑了笑走上前拍著白芷的肩頭,眼中滿是同情之意。
“白姑娘啊,你要別太傷心了,皇上是一個重情誼之人,有些話可能也隻是說說而已,你別太難過了。”
良妃開了一個頭,後麵的妃子也紛紛過來安慰她,白芷留著眼角的淚水未擦幹,抬頭可憐巴巴看著她們道
“娘娘們心底仁善才會說這樣的話,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白芷心裏清楚,白芷此生已經再無可能得到寵眷,可是諾大的後宮餘生那麼長,白芷一個人太過於孤寂無聊,不知道平時可不可以找各位娘娘說說話。”
“自是可以的,無論什麼時候來棲梧宮本宮都是歡迎的。”
“對啊,妹妹你若是無聊就來找姐姐,反正姐姐平日裏也無事。”
“在這諾大的宮裏皇上有幾個時候召幸我們啊,還不是我們姐妹搭伴兒過日子,妹妹你放心,姐姐有空一定經常和你說話。”
……
……
一眾嬪妃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熱鬧又親切,姐姐妹妹的,好似親人一般,都沒察覺白芷含淚眼底閃過的詭譎。
當天從禦花園回去以後就把整個飛霞殿的宮人暗衛找來做紙片,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白芷要幹什麼,可是白芷千般保證以後也和她一起做起來。
北寧樾好不容易同北寧易說了半天才得入飛霞殿看看她,誰知道就瞧見了宮殿裏麵黑壓壓的一屋人在剪紙。
看見她的一瞬間他的心好歹安定了下來,無論皇宮是龍潭還是虎穴,至少這一刻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是安然存在的。
可白芷這個樣子,真的打算在宮中久住?
“你們在剪什麼?”
所有人都在裏麵剪紙,沒有人在外麵看著,北寧樾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她們手中剪的並不窗花什麼的,四四方方的,不知道是什麼,還有人在紙片上麵寫東西,都是一到十,這種東西拿來做什麼。
白芷一聽是北寧樾的聲音猛地抬起頭,高興地眼睛裏麵都在冒花兒,
“你怎麼來了?”
宮人們齊刷刷跪下行禮,他走過去拿了一張卡片看了看,頗有些好奇
“聽說皇兄要封你為妃,還以為隻是名字相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北寧樾說話的時候給白芷使了一個眼色,白芷了然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寧王殿下說,若是各位想在偷聽呢也沒關係。”
宮人複跪下叩首恭敬道
“奴才不敢。”
喲,北寧易的暗衛都是演技派啊。白芷笑了笑讓他們出去了,同北寧樾一起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斂了剛剛的笑意,北寧樾有些擔憂地看著白芷
“你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你不是去了平陽城嗎,還有言容是怎麼回事,他好像把所有事情都忘了。”
白芷擺手笑了笑,看起來並不在乎,可是眼中微妙的表情早已經出賣了她。
“平陽城一役後言容把我給忘了,我住在客棧裏結果一覺醒過來就被北寧易帶了回來,後來他說要封我為妃子。我到現在都是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無論北寧樾是不是替北寧易來套話,這些話都是沒什麼大礙的。
北寧樾心裏自然是知道北寧易想用白芷對付言容這件事的,他不知道言容會不會為了權勢舍棄白芷,尤其是今天早上早朝之後。
“現在皇兄和言容已經勢同水火,當日平陽城一役言容生死不明,朝中言容的就勢力被皇兄打壓取締殆盡 他將你帶回來就是想給言容最後一擊,可是阿芷,言容的權勢是他謀劃了那麼多年得來的,他現在已經聲稱不記得你,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讓你把你帶出皇宮吧,雖然我是站在皇兄這邊,可是我不想把這件事情牽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