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滿是擔憂,他倒是不是心疼那些錢,隻是這樣白芷還有勝算嗎。眾人之中,神情最平靜的當數言容了,淡定就喝茶看著這一切,似乎絲毫也不意外。發生在白芷身上的任何稀奇古怪的事,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為什麼?”
顧若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出口之後顧若才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不對,白芷一個山間土匪不會這些很正常,與其拿出來輸的慘烈讓人取笑還不如直接認輸來的幹脆,白芷應當是深思熟慮過的。
“沒辦法,我不會啊。”
白芷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顧若皺著眉頭,思慮片刻道
“那就隻比那七樣吧,我不想讓別人說我勝之不武。”
好看的臉上寫滿了認真嚴肅,白芷哈哈笑了起來
“我也不想讓人說我勝之不武,說好十二樣就是十二樣,沒道理突然變成七樣,那五樣是我輸了,心甘情願地認輸。但不保證我白芷就沒了勝算,僅靠七樣,我也一樣可以贏。”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白芷竟然一口氣說完了,眾人的目光一時間落了過來,有輕蔑的,有讚揚的,當然嘲諷的居多。
顧若可是顧國公府長年征戰沙場的長孫女,白芷居然敢小瞧她的勢力,隻怕她今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若看著麵前這個得意的女子心中困惑複雜地很,她明亮的眼眸和笑意一時間竟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好,那先比哪個。”
“詩詞賦和刀槍劍戟比起來比較不費事,就先比那三樣吧,隻是不知誰有興趣出題?”
白芷依然背手而立,早晨的陽光透過小亭的欄杆落在她身上,此刻的她似乎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不若今日詩詞賦的題由本公主來出如何?”
北傾顏站起來勾唇一笑,看著白芷的眼睛滿是輕蔑不屑,一個山間土匪,有什麼能耐會這些,看她今天如何讓她顏麵盡失。
“好,勞煩公主殿下了。”
白芷回望著北傾顏笑得肆意,仿佛勝券在握的模樣,眾人又開始猜測了,這白芷,不會是瘋了吧。
顧若的目光從頭至尾一直落在白芷身上,她從上次宮中事件中已經可以看出北傾顏想害白芷,今天這麼大好的機會北傾顏肯定的不會給白芷什麼好果子。她卻沒有在白芷臉上看到任何慌亂和害怕,反而是一派的雲淡風輕,成竹在胸的模樣。
或許,她真的遇到了一個對手,一個她曾經小瞧了的對手。
北傾顏得逞似的一笑,走至白芷和顧若中間,滿眼深沉的笑意。
白芷,本宮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白芷,本宮也不為難你,我知道詩詞賦不易,你也未必怎麼會。這麼著詩詞賦題目就不限製你的了,但是詩詞起碼的平仄押韻是要有的,賦工整不可少,顧若小姐覺得如何?”
詩詞賦最最基本的便是押韻工整,北傾顏這樣說是覺得白芷什麼也不會所以打算羞辱她的。白芷含笑打量著北傾顏。
“好啊。”
沒有任何遲疑的,白芷痛痛快快地答應了,顧若望著她,也道了一句好。
姑奶奶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學識淵博的文化青年好嗎,什麼上下五千年的詩詞歌賦都是倒背如流的,就算姑奶奶不會照樣也是不得不得了的。
北傾顏驚異之餘更多的是高興,白芷現在歡喜待會兒還指不定哭成什麼樣,抬手拍了拍雙手,便有丫鬟捧著香走了過來。
“以一柱香為時限,一柱香後兩人讀出自己所做的詩詞賦,由在座所有人評判。”
一柱香便是一個時辰,這樣的時間更現代寫一個作文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寫作文是白話文,這個不一樣,什麼用詞韻腳題目都要考慮到,雖然詩詞賦都隻有短短的句話,也是極難的,若非實在具有才華的人,於其他人而言無異於刁難。
白芷卻勾唇一笑欣然接受,之間對麵顧若已然落座,旁人有侍候的人替她研磨。今日不是宮宴,白芷也帶了青離來了,青離正要動手幫她研磨被白芷伸手示意止住了。
青離抓著硯台一時間不敢放,緊張地看著白芷道
“小姐,時間這麼短,現在不研磨待會兒來不及的。”
白芷湊近了青離旁邊笑道
“不用,我自有妙計,你不用擔心了。”
她想寫字啊,可古代的毛筆字她真是是一點兒不會寫,何苦讓青離磨墨折騰自己呢。
顧若坐在她對麵,執了毛筆,青絲披肩,麵容極美,仿若畫卷。
嘖嘖,這樣的女子真不愧是顧國公府出來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