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僅沒有智商,是不是連腦子都沒有了?”
白芷放開北傾顏的手,雙手抱胸,似笑非笑打量著北傾顏,居然讓兩個小宮女對付土匪。
北傾顏氣急,指著白芷的鼻子就開罵
“你這個土匪,無恥之徒。”
千篇一律的罵詞,果然是皇親貴胄罵人都不會。
“哈哈哈,再用你最後僅存的腦汁兒罵我聽聽,讓我看看你還能罵出什麼詞兒。”
那般輕佻倨傲的語氣,氣的北傾顏差點沒背過氣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這下子指著白芷的鼻子的手都顫抖了
“你這個賤人,狐狸精!”
北傾顏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能罵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已是難得了,可是白芷依然絲毫不為所動,又上前走了一步,都要貼上北傾顏了。北傾顏隻好將身子向後仰了些,這樣看去,白芷倒有居高臨下了,半眯了眼睛,唇角依然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看起來你也罵不出什麼話了,這個腦子確實是廢了,所以對於你今天所說的所有話我都可以選擇原諒。但是鳳陽公主,不要忘了,我是土匪,惹急了我……”
最後的話白芷沒有說完,拖長了尾音帶著濃濃威脅的意味,眼中驟然轉冷。北傾顏許是記起白芷土匪頭子噬血的本性,好歹怕了些,後退了幾步有些狼狽地想要跑開。
後麵的宮女趕緊跟了北傾顏上去,才跑了兩步就頓了下來,望著麵前的人,眼中一片驚喜地明亮。
“容哥哥,這個女人,這個土匪,她敢欺負我!”
言容剛剛從北寧易那兒回來正打算來問問白芷錢財方麵的事,卻剛剛遇上這一幕。
還有剛剛白芷說得什麼,他死乞白賴,要死要活?
北傾顏抓著言容的手臂就哭訴起來,一臉的梨花帶雨,煞是讓人憐惜,似是受盡了她白芷多大的欺辱似的。
言容似笑非笑的眼神落了過來,白芷心虛地偏過頭去,她剛剛好像為了氣北傾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可是也不能全怪她啊,誰叫北傾顏一上來就罵她。嘿,她那個暴脾氣不動手已經是仁慈至極了。
“我都看見了,白芷才從百丈山下來,缺些規矩。”
此話一落北傾顏和白芷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剛剛事情言容都看見了,那他也看見她罵人了,她堂堂一個公主居然罵出那樣的話,還是當著言容的麵。北傾顏滿臉通紅,把頭埋地低低的。
白芷則是一個眼神狠瞪了過來,言容居然說她缺些規矩?笑話,她是百丈山的山匪頭子,什麼都不缺,恰好就缺規矩。可是言容眼中的神情也帶了濃濃的冷意,似乎在為剛剛聽到的話耿耿於懷。白芷念及自己也說了他的壞話,別過頭去,打算不在於他計較。
“公主可否先行移駕,我同白寨主有些話說。”
語氣冷得滲人,似乎北傾顏一走他就會找把刀把她活刮了似的,這一刻白芷竟有些期待北傾顏不要走。
“那我先回宮了,等明日皇兄在宮中為容哥哥接風我再送一份大禮與容哥哥。”
“是啊,容哥哥,鳳陽公主大老遠來看你一眼,你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呢。”
北傾顏話剛落的刹那,白芷突地放柔了聲音,那聲容哥哥她自己都足夠吐一年,上前挽著言容的另一隻胳膊,雙眸含情,嗲聲嗲氣。
果然 ,不出意外看到了北傾顏快要噴火的目光,依北傾顏的性子看到她這樣死纏著言容肯定不會放心先走。
“白芷,你……”
憤恨地一跺腳,北傾顏恨不能把白芷放在言容胳膊上的手卸下來。
“時辰不早了,公主先回去吧。”
言容一派堅定,沒有中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北傾顏一咬唇,眸中盡是不甘
“容哥哥你早些歇著,過些時日顏兒再來看你。”
說罷狠狠剜了白芷一眼就轉身離去,走得那叫一個幹脆,白芷傻了。
不是吧,蠻橫的北傾顏這麼聽言容的話。
“喂,公主……您慢走。”
白芷不甘心地叫了北傾顏一聲,然後話還沒說出口就在言容犀利目光的逼迫下飛快咽了回去。
諂媚地收回手替言容理了理衣袖,一扭頭就打算跑。
“白寨主就有沒話對本相說?”
腳步還沒邁上台階,白芷就感覺道言容如寒冰般的冷意襲遍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