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地玻璃窗是打開著的,外頭一股微風拂過,似不經意般撩動了白千俞的發絲,隻見這個好看的女人,優雅高貴宛如公主一般,在微風中熠熠生輝,很是美極了。
她拿起那倒好的紅酒杯,在手中輕輕的晃動了兩下,接著動作優雅的放在了鼻尖下,似乎有些貪婪的卻又動作輕柔的吸了一口紅酒的清香,去出乎意料板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放下酒杯後,白千俞轉過頭,看向了窗外那片紫色海洋,似乎有些出神。
看來這瓶有些年份的紅酒似乎勾不起眼前這位冷眼女人的興趣,張浩晟看著她但笑不語,眸光裏盡是柔情一片,隻是心裏早已察覺,她的態度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難道你不清楚,我在這種地方並不受人待見嗎?
恍如過了很久很久,她的聲音才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我並不覺得你會懼怕這些。”張浩晟又喝了一口紅酒,緩緩回答道。
白千俞聽了她的話,收回了看向遠方那出了神的目光,掃在了他好看的臉。突然發現,這張臉逐漸的也變得熟悉,有些百看不厭,而眼前的少年也逐漸的一顰一笑也牽動著她的心。
“怎麼?覺得很了解我?”良久,白千俞冷冷的回了一句。
張浩晟笑了笑,似乎有些已有所指的說道:“沒有。隻是覺得,不過是覺得,有時候,應該給自己留些美好的回憶罷了。”
留些美好的回憶?這話讓白千俞不由得疑惑起來,麵上卻不顯。在這個到處都充滿著曖昧氣息的地方,在這個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意亂情迷的地方,能留下怎樣美好的回憶?
也許,他們兩都隱隱察覺到了彼此心中有些與往日不同,這一路坐著,都默契的沒有太多的話。
房間裏忽而響起了悅耳的音樂聲,很是恰巧的打斷了兩人的死沉。樂聲輕快,環繞在兩人的耳旁,伴著房間裏曖昧肆意的薰衣草香氣,光聽著,人就覺得有些醉了……
張浩晟朝旁邊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服務生點了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束玫瑰,如血一般的紅玫瑰,被裹成了一束,綻放著。
服務生把花遞到了白千俞麵前,她似是有些驚訝,卻又很快收住了神情,淡然微笑著把花接了過來。那服務生見任務完成,也就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她心裏想著什麼,隻是捧著花放在手裏端詳著,臉上笑意淺淺,恬靜柔美,如沐春風。
見她欣然手下了自己送的花,笑意盈盈仿佛有些開心,張浩晟看著她笑容深了些許,卻不急著說些什麼。卻是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紳士的伸出了左手,滿臉誠意的向白千俞說道:“賞麵跳支舞嗎?”
白千俞側頭,清澈的眸子落在了他的手掌上。平靜無波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詫異,心裏猶豫了一下,想:好吧,不過就是跳一支舞,她應了就是。
她揚起了如同往日一般淺笑淡雅,不急不慢的把手伸到了他的大掌內。這般近的距離,讓她無法逃避,隻能直直的打量他,今天的他一身正裝,外套脫了,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跟他小麥色的皮膚似乎很般配。衣服形狀很貼合,即完美的呈現著他健碩的身形,也很符合他陽光的氣質。
落地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了張浩晟的臉上,但見他好看的笑容更加燦爛奪目,眸子裏仿佛有延綿不斷的柔情,她竟然有些看癡了。
遂不及防的,張浩晟的手一緊,順勢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裏一拉,那柔美的嬌軀,便軟軟的撞進了他的懷裏。
白千俞心裏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抬眸愣是看著眼前這位臉容俊朗的少年,他眉眼彎彎,翹翹的睫毛濃密如梳,那看著自己的眼神裏,盡是說不出的寵溺。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她竟然覺得原本安靜的心,都已經變得躁動不安。
“認真點!白千俞,不許犯花癡!”張浩晟說完,自己先開始帶動著舞步,便開始跳了起來。
什麼叫犯花癡?自己怎麼就犯花癡了?白千俞想反駁什麼,卻被另一個身體突如其來的帶動給硬生生的打住了。
舞步交錯間,白千俞明明記得,自己是會跳的,但是恍惚間,她隻感覺自己成了扯線木偶一般,被他牽動著舞步,甚至牽動著身上每一個神經沒,牽動著每一個情緒。說來也奇怪,自己雖然被牽製著,可他的力道仿佛恰當好處,舞步雖然多變,她覺得自己是一隻飛舞的蝴蝶,似乎深信著那牽動著自己的手不會輕而易舉的鬆開。
漸漸的,白千俞覺得自己腦海已然一片空白,居然有些犯暈起來。
她沒有發現,他看著她的眸光卻是越發熾熱起來,本來隻是輕輕淺淺的柔情蜜意,此刻卻是成了熊熊烈火般的濃情。
在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個回旋間,白千俞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脊背已經堪堪抵在了落地玻璃窗前,她穆然停住了腳步,靠著玻璃窗的脊背卻是直了直。
後背沒了退路,可前方呢?前方必然也是沒有的!那是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堅實的胸膛,毫無退讓的意思,直直的抵在了自己麵前。
她能感受到自己耳根子都在發燙,然而更加撲騰的,是她的心跳,她不敢抬頭去看他,仿佛感受到了頭頂那道已然無比熾熱的目光。
看著她忽而嬌羞的窘狀,他卻是笑了,那笑容竟有些得意。很好,不抬頭,不敢看自己?
他鬆開本就扶著她腰的大掌,撐在了她頭側,微微俯下身,另一隻順勢動作輕柔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就在手指皮膚觸碰到她下巴的肌膚事,仿佛有電流擊過,與以前碰到她感覺到的那股讓人舒服的冰涼感不同,那下巴的肌膚居然是火辣辣的燙。
已然毫無退讓,她迎上了那道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眸光。那俊朗的臉旁,已經近在咫尺,眼睛似乎有些模糊了,她隻覺得自己頭腦一片空白,身體竟然再對上那眸光時因為慌張而有些顫抖。
盡管已經感受到她的不適,可他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並且更加可惡的前挪了一步,兩人身體之間本來已經幾乎沒有空隙了,此刻更因為這個小動作更緊了些,那是一種讓人喘息不已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