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芝芝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已經一個月了,因為剛剛生完寶寶,所以每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米蟲生活倒也自在,就是每天的食物實在是...最好的隻有饅頭。還有那所謂的床——鋪在地上的稻草。
寶寶已經漸漸有活力了,每天都舞動著她胖乎乎的小手,有時候江芝芝隻不過是摸了一下寶寶可愛的臉頰,就被寶寶伸到嘴裏,用還沒長牙的嘴一口咬下去。
“對了!”江芝芝像發現什麼似的看著還在睡覺的寶寶。“這個寶寶還沒有名字呢。”
看著寶寶熟睡的臉頰,江芝芝思索著,到底該叫什麼名字呢?
“江寶寶?太像男生的名字了,江...江貝貝!就叫江貝貝吧!”江芝芝撫摸著貝貝嫩嫩的臉頰,眼裏滿是寵溺。
可是,要不要跟爸爸姓呢?想到那個武大郎長相的乞丐,也就是貝貝的爸爸,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不過,一個月下來,那個乞丐對她還有貝貝真的是很好耶,叫貝貝跟自己姓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那乞丐呀?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叫什麼呢,萬一不是姓江呢?
就在江芝芝苦思冥想之際,破廟的破門被推開了,本以為會是她的武大郎夫君又帶回了饅頭或是酒店一些剩下的酒菜回來,不料,他居然是被人抬回來的?!江芝芝嚇了一跳,他渾身都是血,髒兮兮的。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他..他怎麼了?”江芝芝轉頭問那幾個把那乞丐背回來的男人。好像也是乞丐的樣子。
“噢,他呀,今兒算他倒黴了,這湖州誰不知道孫知府的兒子孫公子啊,他居然敢在孫公子吃飯的時候到酒店去要飯,結果,就被孫公子打成這樣了,你還是好好照顧他吧,我們先走了。”說罷,那幾個男人便出去了。
江芝芝又轉頭看向那個乞丐,心裏有些內疚。這個乞丐是為了讓自己和貝貝能吃的好一點才去酒店要飯的吧?結果運氣不佳,偏偏碰上了那個什麼狗屁孫公子,傷成了這樣。
傷口江芝芝不是沒處理過,隻是她又不知道有沒有內傷,而且還沒有醫藥箱,這該怎麼處理啊?算了,江芝芝記得這破廟的後院還有一口井裏還有些水,去那裏先打些水來吧。
罷了,江芝芝便去了後院。
那口井看上去很舊了,井底很深,黑幽幽的。江芝芝有些顫抖的靠進那口井,她以前膽小,現在還是膽小,會不會像那次把她嚇死的鬼片一樣,從井裏突然冒出個鬼出來啊?但水還是要打的,江芝芝無奈的硬著頭皮走到了井邊。
“啊!”井裏,井裏有一個披頭散發,衣裳襤褸,消瘦的可以的影子...
等等,江芝芝再走到井邊,猛然發現,那個被她誤認為是鬼的...居然是她自己?!不是吧,原來她長的這麼像鬼,五官很端正,就是瘦了一點,還有就是這頭發,亂糟糟的跟一團稻草一樣。
算了,先打水要緊。
真的很重啊。江芝芝拚了命的好不容易將水桶從井裏拔出來,原來古代要桶水都這麼困難。
拎著那桶水,江芝芝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雖然她以前在家裏不能算是嬌生慣養,但是拎水也沒有拎過這麼重的啊,就這個木桶,重的就可以。
貝貝好像已經醒過來了,好在她沒有哭。要不然江芝芝是忙都忙不過來吧?
有沒有什麼布呢?江芝芝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總不能每次都把衣服撕下來吧?而且那個乞丐傷的這麼重,用衣服應該不夠吧?
對了!江芝芝撕下了一塊黃色的布,至於到底是幹什麼的,江芝芝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