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事已至此,霍岩無需否認,“這隻腕表已經證明,就是你當年劫持了小寒,這腕表是你從小寒胳膊上擼下來的!”
一聲夾雜著諷刺的冷笑,馮圓圓輕蔑地看向霍岩,“霍岩,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麼,你這樣對我,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你害得小寒銷聲匿跡這麼多年,殘忍的是你,不是我。”霍岩的聲音已不帶一絲情感。
馮圓圓迅速奪過霍岩手中的腕表,淚如雨下,“就憑這一隻腕表你能證明什麼?誰信呢?”說著,她又指向牆上那幅畫,“霍岩,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家裏掛這樣一幅畫嗎?”
“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小寒現在在哪裏!”一想到小寒至今杳無音信,霍岩的心陣陣抽痛,他對馮圓圓的恨就又深了許多。
心似刀絞,馮圓圓抽泣著,她倒吸一口涼氣,哀怨地注視著霍岩,“霍岩,難道我對你的感情在你眼裏就真的一文不值麼?
不瞞你說,當年我在瑞士拍攝廣告期間,偶然途徑那家Jaquet腕表店,我看到你站在櫃台前一直盯著這隻腕表,臉上洋溢著喜悅,店員誇你眼光獨特,問你是否送給女朋友,你笑著回答說,你要送給你的妻子作生日禮物。
那一刻,我好心疼你,心疼你對翁小寒念念不忘,用情至深,可翁小寒的心裏壓根就沒有你,我為你感到不值。
後來,我看到翁小寒無論出席什麼活動都會戴上你送她的這隻腕表,我心中有恨,我恨她既然不喜歡你,為何還要厚顏無恥地收下你的禮物?她不配擁有你任何東西,她就是不配!”
“你住口!”霍岩聽不下去,修長的手不禁捏緊馮圓圓的下頜。
馮圓圓淚流滿麵,笑得落寞,自顧自地說著,“我常常幻想,如果這隻腕表你是送給我的該有多好,我一定會把它當成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所以,我找人按照這隻腕表的圖案和材質,原原本本製作出這樣一幅畫,每一個細節都和腕表一模一樣,每當我回到家看到這幅畫,我就好像看到了你一樣。”
她握住霍岩的手貼在自己淚濕的臉上,“霍岩,隻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我從不會把你的感情視作空氣,我珍惜你,疼愛你,我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你明不明白?”
“這隻腕表是小寒的,你還給我。”霍岩徹底對馮圓圓失去信心,他欲伸手搶回馮圓圓手中的腕表。
馮圓圓崩潰,一邊後退,一邊咆哮,“腕表現在在我手裏,它就是我的,不是翁小寒的,它是我的!連你都是我的!”說完,她果斷將腕表狠狠摔到了地上,零件瞬間散架,濺得到處都是。
望著愕然的霍岩,馮圓圓含淚無聲而笑,那笑容裏盡是猖狂,“如果我不能得到的東西,我寧願毀滅它,也決不會讓別人得逞。”
“你!”霍岩氣得語塞,他懶得再同馮圓圓爭執,隻顧彎下腰去撿拾碎成一地的腕表零件。
霍岩小心翼翼將從腕表上掉落的零件一一撿起的溫柔舉動嚴重刺激到了馮圓圓,她頓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猛力揪起霍岩,“霍岩,你別撿了!它隻是一隻腕表而已啊,我在你眼裏還不如一隻腕表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
“馮圓圓,小寒跟你無冤無仇,你居然對小寒如此心狠手辣,”霍岩怒瞪著馮圓圓,言語中透出鄙視,“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別以為大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的罪行,你就可以一直逍遙法外!像你這種陰險毒辣的蛇蠍女人,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嚴懲吧!”
“霍岩,你是在嚇唬我麼?”馮圓圓轉眼一臉從容,無所畏懼,“我告訴你,你們沒有證據,警方就是拿我沒轍。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翁小寒了,隻有我和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霍岩的心寒了個透徹,“馮圓圓,你太令我失望,我當初就不該答應小寒提攜你。如果不是小寒,你憑什麼能有今天的地位?你還是個人麼?就算養條狗,養隻貓,它也懂得感恩,而你呢?你的良心被你自己吃了麼!”
馮圓圓瘋了般抱著頭,大喊大叫,“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不聽,我不想聽!”她一頭撲進霍岩的懷抱,低聲下氣地懇求他,“霍岩,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我有你就足夠了。我求你,不要離開我,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霍岩長歎了口氣,他難過地勸說馮圓圓,“圓圓,去自首吧,我不不希望你繼續錯下去,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去自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