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小寒記起了那一聲震天的槍響,麵目猙獰的馮圓圓狠狠朝她開了一槍,子彈射入了她的胸膛。
小寒愕然地瞪大了雙眸,她顫抖著抬起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胸口,“是馮圓圓,馮圓圓要殺了我。”
“不對啊貝貝,我當時明明中槍了,”小寒迷惘地望向陳貝貝,“我以為我必死無疑,可為何我活過來了?”
“小寒姐姐,我和我朋友把您拖上岸後,確實發現您中槍了,”陳貝貝如實告訴小寒,“但當時您還有氣息,所以我們就立即把您送來了醫院。”
“貝貝,原來是你救了我,可你是如何發現我的?”小寒追問陳貝貝。
“我那天陪我一個學繪畫的朋友開車去蘇城一個偏遠的郊外寫生,”陳貝貝回想起來,“突然地,我們聽到不遠處的一條河裏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於是我們就趕緊跑過去查看具體情況。
當時河岸邊空無一人,我還在納悶怪聲是如何發出來時,我不經意的一個低頭,猛地發現岸上有一隻亮閃閃的耳環,我詫異地將耳環拾了起來。
當我看到耳環上那明顯刻有han的拚音字母時,我立刻認出了那是小寒姐姐您的耳環,因為我清楚地記得,您當年來蘇城照顧我妹妹的時候,您就戴的這隻耳環。
您的耳環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岸邊?河裏又為何產生怪異的響聲?一連串的疑問浮出我的腦海,不詳的預感頓時襲上我的心頭,我斷定,您一定是落水了。
情況緊急,我和我朋友不假思索地跳入河中,我們兩個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麻袋裏的人拖上了岸邊,果不其然,麻袋裏的人就是小寒姐姐您。
您的胸口中槍了,鮮血染紅了您的衣服,慶幸的是,我們發現您還有一絲氣息,於是,我們火速把您送來醫院搶救。”
“我昏迷了多久?”此刻,小寒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陳貝貝感觸頗深,“雖然您昏迷了一個多月,但謝天謝地,您現在安然無恙地醒過來了,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謝謝你,貝貝,”小寒感動又感激,“如果不是你和你的朋友及時救了我,也許我真的已經和我肚裏的孩子一起離開這人世了。”
“小寒姐姐,您不要謝我,”陳貝貝言語真誠,“這都是您平日行善積德老天爺恩賜給您的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永遠不會假的。有句話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寒姐姐,您這麼好的人,老天爺絕對會保佑您的。”
“貝貝,我哪有你說得這麼好。”小寒輕柔地撫上陳貝貝的臉頰。
陳貝貝一臉認真,“小寒姐姐,我說的是事實,您的確是這世間很好很好的人。”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居然這麼殘忍地對待小寒姐姐!”不忍小寒曾被人用槍射中,欲將小寒置之死地,讓小寒受過那麼多苦,陳貝貝氣惱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目光變得凜冽,小寒牙根起伏,痛恨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馮圓圓,這筆賬我早晚和你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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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氏集團。
“餘董,有小寒的下落了嗎?”從餘安寶那裏得知小寒失蹤後,翁穀雨連續一個多月寢食難安。
“翁姐,對不起,”餘安寶滿是愧疚,“我和警方還在尋找小寒。”
“餘董,我就小寒這一個親人了,我不能沒有小寒,我不能……”翁穀雨哽咽。
“翁姐,沒有好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寒不會有事的,”餘安寶心如刀絞,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勸慰傷心的翁穀雨,“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就算要我找遍全世界,我也一定要把小寒找到。”
難過的翁穀雨連連抱怨著,“餘董,我不明白,小寒那麼好的一個女人,為何命運卻對她如此不公?
小寒一沒不勞而獲,二沒殺人放火,她有信仰,有慈悲心,簡單,真實,隻知道對別人好,常常忽略自己,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世間十惡不赦之人不計其數,為什麼非要讓善良的小寒經曆這麼多磨難?為什麼?難道一個人仁愛過了頭也是罪嗎!”
“翁姐,您別這樣,一個人一生中會經曆什麼,我們是無法預料的。”餘安寶恨死了他自己。
是他當初對小寒太過絕情,他不負責任地忘記了他和小寒過去的一切,又為了逼迫小寒離開他,而對小寒做出那種事,不然小寒根本不會跑去遙遠的聖莫裏茲,更不會被人劫持至今杳無音信。
小寒還懷了他的孩子。
餘安寶,你該死,真該死!你就是個混蛋!無恥的混蛋!
自責的餘安寶一遍遍在心中咒罵著自己。
想到翁穀雨一直不知曉小寒懷了他骨肉的事,餘安寶陷入了無盡的糾結與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