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在一旁哭成了淚人,不停地抽泣,“餘老板,您快救救小寒姐吧,看到小寒姐這個樣子,我真的好心痛,嗚嗚嗚……”
餘安寶奮力將小寒抵在牆角,鳳眸淩厲,“你把它們都砸了,你不過了嗎!才三個月你就堅持不了?你還是那個不輕言放棄的翁小寒麼!”
“三個月了,我沒日沒夜堅持練習三個月了!”小寒淚流滿麵,委屈不已,她抬起左手嫌棄地提起那隻軟塌塌的右胳膊,“九十多天以來,我的右胳膊還是這個鬼樣子,像堆等著變質的肥肉一樣軟綿綿的!沒用的,恢複不了的,它廢了,徹底地廢了!”
“它沒有!”餘安寶鉗住小寒的肩膀強迫她看向他,“小寒,你不能自暴自棄,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你自己了,那這世間還有誰能幫你?
你忘記你的夢想了嗎?你那麼熱愛演戲,每次你都是用生命在演戲,難道你要丟棄你的夢想,毀滅你的夢想嗎?”
小寒痛不欲生,“我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我又拿什麼去表演?在我還沒有丟棄我的夢想的時候,它就已經毀滅了!”
“不,它沒有毀滅!”餘安寶不許小寒喪失鬥誌,他嚴肅地鼓勵她,“隻要你的信念在,你的夢想就在。小寒,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所打倒,我們從來都不是容易妥協的人,堅持練習下去,好嗎?
如果三個月不行,那我們就把時間延長,隻要你堅持下去,它就一定能恢複正常。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緊要關頭不放棄,絕望也會變成希望。”
細長溫熱的手輕輕撫上小寒淚濕的臉頰,餘安寶鳳眸認真,“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安寶,我心裏難受,我真的很難受……”傷心的小寒趴在餘安寶的肩頭泣不成聲。
見到小寒聽了餘安寶的勸,小莫暗自鬆了口氣,就在她轉頭時突然望見了站在門口的霍岩和馮圓圓。
“霍——”
小莫剛要開口,霍岩立刻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霍岩和馮圓圓把帶來看望小寒的東西放在門口後便悄悄離開了。
“霍導,您那麼關心小寒姐,既然您都到了小寒姐的家門口了,為什麼又要離開呢?”馮圓圓不解地望著心情沉重的霍岩。
棕眸黯淡,霍岩語氣低沉,“小寒需要的人並不是我,我對她所有的關心遠不及霍岩對她說的一句話,我是多餘的。”
滾燙的淚水溢滿眼眶,馮圓圓聲音沙啞,“霍導,您不是多餘的,您從來都不是多餘的。”
望見忽然流淚的馮圓圓,霍岩目色一震,“圓圓,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我隻是心疼霍導,”馮圓圓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深吸著鼻子,“霍導對小寒姐那麼好,小寒姐就是不領霍導的情。”
“你這傻丫頭,”霍岩不由失笑,他寵溺地捏捏馮圓圓的小臉,“我和你小寒姐之間的事你懂什麼,不許瞎說。你瞧你,不僅在戲裏是個愛哭鬼,在生活裏也是個愛哭鬼。”
“我沒瞎說,”馮圓圓固執地注視著霍岩,“霍導對小寒姐一往情深,可小寒姐就是對您視而不見,她這樣對您不公平!”
“圓圓,我不許你這樣說你小寒姐!”棕眸染上隱約的怒火,霍岩對著馮圓圓厲聲喝道,“小寒對你不錯,你現在的名氣幾乎都是小寒幫你闖出來的,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馮圓圓不滿地反駁霍岩,“小寒姐為我開拓戲路我很感激,我一直沒有忘記小寒姐對我的恩情。我隻是就事論事,她如果不喜歡你,大可以直接拒絕你,連你的劇本她都不應該接,她這分明就是在利用你!”
“放肆!”霍岩忍無可忍,“你對我了解多少?你對小寒了解多少?你對我和小寒之間的感情又了解多少?你簡直一派胡言!馮圓圓,我對你太失望了!”說完,霍岩丟下馮圓圓憤憤離去。
“霍導,對不起,我錯了,您等等我啊!”得知自己說錯話的馮圓圓後悔萬分,但無論她怎樣呼喚霍岩,霍岩頭也不回。
望著霍岩開著車消失在遠方,跑得氣喘籲籲的馮圓圓頹喪地癱坐在地上,視線漸漸潮濕模糊,她咬緊了牙關,拳頭恨恨地捶在牆上,“翁小寒,我是不會讓你傷害我的霍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