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廳裏那兩名保護小寒的保鏢聽到了異響,他們立即循聲衝了過來,一見是小寒遇襲,兩人氣勢凶猛地撲了上去開始與周文的人展開激烈搏鬥。
周文看到有路人拿起手機貌似準備報警,他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場,於是趕緊命令手下們迅速撤離現場。
小寒的胳膊已經血肉模糊,那把匕首此刻仍插在上麵,血汩汩往外流,馮圓圓驚慌失措地扶起倒地的小寒,她的臉色已嚇得煞白,淚水肆虐,“小寒姐,你要撐住啊,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連呼吸都帶著痛,失血過多令小寒全身發冷,雙唇白如薄紙,顫抖不停,她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卻依舊淡然地笑著安慰馮圓圓,“圓圓,我沒事,別哭。”話音剛落,小寒的眼前便被突如其來的一片黑暗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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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走廊裏焦急等待醫生為小寒做手術期間,馮圓圓將小寒受傷的實情打電話告訴了霍岩和小莫,而那兩名保護小寒的保鏢則將這一壞消息打電話通知了餘安寶。
待餘安寶、霍岩以及小莫趕到醫院時,手術室裏的燈依然亮著。
鳳眸冽厲,餘安寶忍著怒氣壓低嗓音斥問那兩名保鏢:“你們怎麼回事,小寒為什麼會受傷?我不是讓你們輪流值班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保護小寒麼!”
兩名保鏢低下頭誠懇認錯,“餘老板,對不起,是我們失職。您懲罰我們兩個吧,對不起。”
這時,手術室裏的燈滅了,門開了,做完手術的小寒還在昏迷當中,她躺在病床上被醫生小心翼翼地推了出來。
“小寒!”餘安寶和霍岩立刻趴到小寒身旁,兩人一邊隨著移動的病床腳步急促,一邊神色焦慮地聲聲喚著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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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監護病房的窗戶看到醫生給小寒做完了檢查,餘安寶和霍岩匆匆跑到門口攔住走出來的醫生,“醫生,小寒有沒有事?為什麼她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嚴肅,語氣低緩,“匕首當時穿透了病人的胳膊,傷到多處神經,再加上失血過多,病人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以至於她仍在昏迷中。”
有種不詳的預感,餘安寶眉頭緊鎖,“醫生,你的意思是,小寒傷得很嚴重,對不對?”
“雖然我們把匕首從病人的胳膊上取了出來,但是就她受損的神經範圍來看,恐怕……”醫生搖了搖頭,語塞。
霍岩難以置信,他奮力鉗住醫生的肩膀不斷追問:“恐怕什麼?醫生你說話啊,恐怕什麼?”
“恐怕以後就算病人胳膊上的傷口愈合,她那隻胳膊也不能自由活動,甚至沒有抬起的力氣。”醫生艱難開口。
所有人不禁愕然地向後一退。
“你們這裏不是最好的醫院麼,醫生,你們不能把小寒的胳膊醫成這樣就輕易放棄了!”霍岩怒火難遏,他粗暴地揪起醫生的衣領,“你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花多少錢都沒關係,隻要你們醫好小寒,我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對不起,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剩下的隻能看病人自己的意誌力,不過希望確實渺茫。”醫生甚是抱歉。
一旁的馮圓圓和小莫聽到醫生的話後,心情亦非常難過。
小莫拭去眼角的淚水走向前勸說氣憤中的霍岩,“霍導,您冷靜一下。小寒姐還在裏麵昏迷著,現在我們大家都不是生氣的時候。
醫生隻是說小寒姐的胳膊若是正常恢複希望渺茫,是渺茫,不是沒有希望。雖然渺茫,但不代表不可能,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應該氣餒,是不是?
小寒姐如果聽到這個消息,她肯定比我們還要難過,萬一她承受不了這一打擊自暴自棄怎麼辦?還不是得靠我們來得鼓勵她啊,我們得做她堅強的後盾,您說對嗎?”
心陣陣抽痛,餘安寶不敢想象假如小寒醒過來後得知自己的胳膊很可能成為殘廢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失望乃至絕望的情形。
小寒的夢想是做一名優秀的演員,而演員的表演離不開肢體語言,倘若她那隻胳膊失去了正常的功能,勢必會影響到她演技的發揮,這對她的演藝事業還有她自己都將造成不小的衝擊。
真要是到那時,小寒該怎麼辦?
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不過小莫說得也有道理,就算隻有一絲希望,那它也是希望,是希望就不是絕望,說什麼也不能輕言放棄。
“霍岩,小莫說得沒錯,事情不是絕對的,一切等小寒醒過來後再說吧。”沉穩下來的餘安寶走過去安慰一時想不開的霍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