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希望他的心中能有一點點我的位置,一點點就可以了,可他連一點點都不屑於給我!
我不懂,我哪裏不如你,你有的,我一樣不缺,你沒有的,我通通都有,為什麼他就是不愛我?
所以我恨你,越來越恨你,總是因為你和安寶有著沒完沒了的爭吵,好好一個家整天雞犬不寧。”
“我從未幹涉過你們的婚姻,我是無辜的。”小寒語氣鎮定,“你何止和餘安寶爭吵這麼簡單,你背地裏又具體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比誰都清楚。”
“小寒,不管你如何想我,我現在真的醒悟了,”羅傲珊抓緊小寒的胳膊,淚眸中溢滿悔恨,“一切都怪我太多疑,太自私,你沒有任何錯,都是我的錯。你是我的家人,永遠都是我的家人,你原諒小姨,好不好?”
小寒半信半疑地望著眸中窺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的羅傲珊,猶豫、矛盾、糾結……種種複雜的心情令小寒沉默不語。
“小寒,我已經永遠失去了孩子,”羅傲珊埋在小寒的肩頭,漸漸哽咽,“在這世間,我隻剩下父親、婆婆、安寶、穀雨還有你這五位親人了。不要再讓我和你們任何一位家人斷裂,好嗎?”
心仿佛被什麼抽痛,堅硬的角落好似正悄悄溶解,重又柔軟瑩潤,小寒輕聲念出口,“家人。”
來自潛意識裏的信任讓小寒的手慢慢抬起,緩緩摟住羅傲珊的腰身,她依然輕念著,“家人,我們是家人。”最後,她抱緊了羅傲珊,眼角一顆滾燙的晶瑩無聲滑落。
感覺到小寒緊實的擁抱,羅傲珊的眸中泛起凜冽的寒光,唇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羅傲珊假裝欣喜不已,“小寒,你原諒小姨了,對嗎?”
“嗯。”小寒肯定地點點頭。
“太好了!”羅傲珊幾乎要蹦起來,隨後她又問小寒,“對了,你今天拍完雜誌還有別的安排嗎?”
“小姨您有事情?”小寒困惑。
“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去我家裏陪我好嗎?”羅傲珊挽著小寒的胳膊坐到沙發上,“媽和安寶都出差了,我一個人睡有些害怕。”
“這不太好吧。”小寒覺得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好的?”羅傲珊一本正經,“外甥女去陪她小姨很正常啊,”她搖著小寒的身體,撒起嬌,“我確實晚上一個人在臥室會害怕的,你就陪我,好不好嘛?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咱倆把酒言歡!”
“這……”小寒遲疑中。
“哎呀,你就答應我吧,”羅傲珊催促著小寒,“咱倆還能趁這個機會好好交流交流呢,大家增進了解,加深感情呀。”
“那好吧,”小寒經不住羅傲珊的軟磨硬泡,心軟了,“我晚上沒有安排,正好霍岩又在國外參加電影節要好多天以後才回來,咱倆在一起也是個伴兒。”
“一言為定!”羅傲珊同小寒勾了勾手指。
---
同樣來法國參加電影節的柳若煙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充滿地中海風情的明媚小城,她接起了羅傲珊給她打來的電話,“喂,姐姐,你那邊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知我者,若煙也。”電話那邊的羅傲珊發出得意的笑聲,“我的獵物今晚就到手,你呢?”
“放心吧,”柳若煙信心十足,“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無論如何,一定要謹慎些,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羅傲珊在電話裏鄭重提醒道。
柳若煙紅唇微彎,“我會的,翁小寒這次一定完了。”
羅傲珊滿意地掛斷了電話,她回頭望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餘安寶,一絲森冷的笑自唇邊掠過。
“翁小寒,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羅傲珊憤恨地握緊了拳頭。
---
一個星期後。
“小寒姐,出大事了!”一大清早,小莫火急火燎地跑到小寒家,累得她上氣不接下氣。
剛起床的小寒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服,仍穿著白色睡袍,她不停為小莫撫氣,“小莫,別急,呼吸順暢了再說。”
“小寒姐,你……你看這個,”小莫說話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才恢複正常,“這怎麼可能?”
小寒迅速奪過小莫手中的報紙,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眸,腦海中驀地一片空白,天旋地轉間,小寒差點一屁股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