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帶我回家(1 / 2)

“呐,吃飯了!”絡腮胡男人粗魯地將一塊冷麵包丟在全身被捆綁在椅子上的小寒麵前。

“唔——”小寒的嘴巴仍然纏著層層膠帶,她說不出話,隻能一個勁朝他們昂著頭胡亂掙紮。

一旁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忍俊不禁,一口飯噴得絡腮胡男人滿臉都是。

絡腮胡男人尷尬地抹去臉上的食物渣渣,他重重敲了皮膚黝黑那男人一頭,“臭小子,你嘴漏嗎你!”

“老大,您今天腦袋短路了麼?”皮膚黝黑男人依舊笑得前仰後合,“您不給她鬆綁,還封住她的嘴,您讓她用什麼來吃飯呀?難不成用她那對瘦巴巴的胸嗎?”

絡腮胡男人狠狠揪住皮膚黝黑男人的耳朵,“你還笑!再笑我就把你的嘴割掉!”

“老大您手下留情,”皮膚黝黑男人趕緊識相地求饒,“我不笑了,我這就給她鬆綁。”

“刺啦!”一聲,皮膚黝黑男人撕去了小寒嘴上的膠帶,仿佛恨不得連小寒的皮肉也要撕去。

小寒大口大口喘著氣,唇邊還殘存著火辣辣的痛。

他們隻給小寒鬆了一隻手,僅提供她一隻手拿麵包,一張嘴啃麵包的自由。

麵包硬得像石頭,很難咬動,冰涼咯牙,可小寒必須強迫自己吃下去。她不能挨餓,隻要能活下去,哪怕希望渺茫,她也不能自暴自棄。她要保持頭腦清醒,她要學會自救,她要尋找合適的機會逃出去。

經過這幾天的仔細觀察,小寒發現,這艘小船一共有三個房間,前麵是駕駛艙,中間是她和這兩個男人呆的正廳,後麵就是洗手間。

他們鎖死了正廳所有的窗戶,根本打不開,而且船外的人完全看不到船內的情況。唯一能打開的窗戶就是洗手間那扇,因為要通風散發氣味。

也就是說,小寒若想逃跑,她隻能通過洗手間那扇窗,雖然窗戶空間過於狹窄,但好在小寒身材瘦削,於她應該不成問題。

困擾小寒的是,他們把小寒看得太緊,方便什麼的也不給小寒的腿腳鬆綁,讓小寒蹦著去洗手間解決,他們則在她身後緊緊跟隨。所以,小寒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給她全身鬆綁才行。

“哎呦!”麵包啃到一半,小寒突然捂著腹部疼痛難忍地大叫起來。

絡腮胡男人立刻扔掉手中的酒瓶衝到小寒身旁,他捂住小寒的嘴,神色慌張地壓低嗓音問:“大吼大叫地幹什麼?不要命了你!”

眼淚嘩嘩往下流,無法呼吸的小寒委屈地不停用手指著自己的腹部。

皮膚黝黑男人感覺小寒情況有些不妙,他提心吊膽地提醒道:“老大,她會不會是肚子不舒服?”

絡腮胡男人愈發心虛起來,他鬆開捂住小寒嘴巴的手,然後掐上小寒的脖子,“說,你怎麼了?少給我耍花招!”

小寒臉上的痛苦表情更加誇張,她艱難出聲,“可能這幾天你們給我吃冷麵包,我的胃被吃壞了,我肚子疼得厲害,我想去洗手間。”

皮膚黝黑男人變得惶恐起來,“老大,快給她鬆綁讓她去洗手間吧,可別鬧出人命來,不然我們也不好向頭兒交待。”

絡腮胡男人遲疑了數秒,隨後極不情願地,“帶她去洗手間,看緊她!”

皮膚黝黑男人給小寒的上半身鬆了綁,但小寒的腿腳仍是被牢牢捆著。

眼下,苦肉計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於是小寒故意猛地跌倒在地,鼻子被磕破,鮮血直流。

絡腮胡男人見小寒站都站不穩,甚至摔得臉上全是血,他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扶起小寒,“臭丫頭,你別嚇唬人啊!”

“大哥,”小寒故意將聲音表現得十分虛弱,“我的腿腳被綁得麻了,跳不動了。”

“我真是敗給你了!”絡腮胡男人真心害怕小寒有個三長兩短,他信以為真,隻好匆匆解開了小寒腿腳上的繩子。

四肢jie fang的小寒假裝步伐踉蹌地緩緩走向洗手間。

像往常一樣,不論小寒是要大號還是小號,洗手間的門必須是敞開的,皮膚黝黑男人會背對著小寒站在門口守候。

小寒一眼瞅見洗手間的門後豎著一根生了繡的粗鐵棍,就在皮膚黝黑男人朝小寒背過身的間隙,說時遲那時快,小寒火速抄起那根鐵棍狠力掄向他的腦袋,緊接著又是一個飛旋腳直接將他踹出老遠,隨後小寒死死鎖上了洗手間的門。

絡腮胡男人發現了異常,凶暴的他掏出手槍對著洗手間的門瘋狂掃射。門外槍聲震耳欲聾,門上彈孔密布,火光四濺。

時間太緊迫,周遭太危險,小寒使出渾身解數成功爬上那扇窗戶,可就在她縱身跳入河中的那一刻,她的左小腿不幸中槍。

“Help!”小寒在寒冷的河水中拚命呼喊,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痛,身後已是漫延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