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多深,傷就有多深。
被最愛的人傷,最痛。痛到心寒,痛到心死。
“如果這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那我不幹涉你的決定,”良久,餘安寶平靜出聲,“我很抱歉這麼多年讓你如此厭惡,希望你今後在遠離我的日子裏過得比現在快樂。對不起,打擾了。”說完,餘安寶利落地轉身離去。
餘安寶迅即而沉重的腳步好似每一步都刻意踩在他的心上,也踩在小寒的心上。
小寒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餘安寶寂寥而憂傷的背影漸行漸遠,難過又悔恨的她眼淚如雪花般撲撲跌落,像極了她的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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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立夏不過是去咖啡間泡了杯咖啡的間隙,待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卻猛然撞見餘安寶正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
蘇立夏微微一怔。
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貌似還彌漫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
詫異的同時,蘇立夏笑容親和地走到餘安寶的身邊,她輕輕挽住餘安寶的胳膊,“兒子,這半上午的,你不在自己公司,怎麼跑來我的工作室了?”
“媽,”餘安寶不苟言笑,他拿開蘇立夏挽著他胳膊的手,鳳眸裏明顯透出質疑,“您是不是去找過小寒?”
笑容僵在臉上,很快消散幹淨,震驚又意外的蘇立夏愣了數秒,隨後她又裝作莫名其妙地反問餘安寶:“兒子,你在說什麼?媽媽怎麼聽不懂。”
“媽,我們兩個是血肉相連的母子,”餘安寶失望地盯著蘇立夏,“您什麼時候學會跟您的兒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您對小寒做過什麼,您心裏一清二楚!”
“安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媽媽說話!”餘安寶帶著責備的語氣激怒了蘇立夏,“你太放肆了!”
“媽,我這不是放肆,我隻是在指出您的錯誤,”餘安寶不滿地反駁蘇立夏,“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去找人家小寒!”
“我的錯誤?”蘇立夏氣得失笑,她拍打著餘安寶的胸脯,“餘安寶,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覺得是我的錯嗎?”
“如果不是您去找小寒,對小寒說了些什麼,小寒她怎會突然決定永遠離開上海?”餘安寶無法壓製心中的憤怒,“您可知道,小寒她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她有多難您了解嗎?
謠言的事還未解決,您又bi迫她處在風口浪尖時放棄這裏的事業,您不覺得您做得太殘忍,太絕情了麼?您這是在毀滅她,您明不明白?”
看到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和自己的母親反目,蘇立夏心痛無比,“啪!”她扇了餘安寶一記響亮的耳光。
淚水淹沒了臉龐,蘇立夏大聲斥責道:“從頭到尾,你和傲珊爭吵甚至失去了你們唯一的孩子是因為誰?傲珊她深愛著你,而你根本就不愛傲珊又是因為誰?
我去找翁小寒勸她離開有什麼錯?我沒有任何錯!
隻有翁小寒離開了,你和傲珊的爭吵才會止息。隻有翁小寒離開了,頹廢的傲珊才會重振生活的信心。隻有翁小寒離開了,你才會對翁小寒徹底死心!”
情緒異常激動,蘇立夏奮力搖晃著餘安寶,“餘安寶,你給我憑良心說,我殘忍麼?我無情麼?我最終是為了誰?我為了誰?”
“媽,”餘安寶將蘇立夏控製在懷裏,“您冷靜一下,好嗎!我和傲珊的事,錯全在於我,跟小寒無關,小寒她是無辜的!小寒這一走,您這是要讓您兒子一輩子懷著對小寒虧欠的心來度日啊!”
蘇立夏冷冷地望向餘安寶,她強硬地回擊,“我寧願要你欠著她,我也不要你愛著她!餘安寶,我今天就跟你表明我的立場——有我就沒有翁小寒,有翁小寒就沒有我!”
餘安寶被噎得啞口無言,最後,他無力地笑笑,俊顏上一片慘淡的落寞,“媽,你贏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兒子言聽計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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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寒和公司解約後,柳若煙步態妖嬈地走到正要離開公司的小寒麵前,一雙勾人的狐媚眼裏盡是嘲諷,“呦,你這就灰溜溜地走啦。我早就說過,像你這種半吊子,紅不了多久的。哎,昨日紅花淪為腳下泥,真是可惜了嘍。”
“柳若煙,你少在我麵前囂張跋扈!”小寒眸光冽厲地瞪向柳若煙,“你別以為我不揭發你,你就可以繼續胡作非為下去!我送你兩句話,‘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你好自為之吧你!”
柳若煙心虛地磕磕巴巴,“你……你嚇唬誰呢你!”
小寒懶得看向柳若煙,她昂起頭絕塵而去。
氣呼呼的柳若煙回到她的專人化妝間,確定隻有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羅傲珊的電話,“喂,羅總,翁小寒明天會飛往根本哈根,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