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餘安寶的鳳眸裏充滿疑慮,“查不到這個神秘女子是誰?”
“目前還無法看清她的相貌,她每次去見柳若煙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而且柳若煙所住的那個的房間裏裏外外全是保鏢,外人很難有機可乘。”福伯認真地回答。
餘安寶眉頭緊蹙,“繼續查,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出這個神秘女子是誰。”
“明白。”
“對了,”餘安寶忽然意識到自己像是遺漏了什麼,他語氣沉重,“你今天中午回別墅看到傲珊沒?也不知她去巴黎散心有沒有效果,當初因為孩子的事,她一直對我避而不見,電話關機,貼身保護她的保鏢也沒有給我回信——”
說著說著,餘安寶似是聽到自己的腦海裏“嗡”地一聲,他竟戛然而止。
福伯好像也從餘安寶未說完的話裏聽出了什麼,他態度恭敬,“老板,太太還未回來。”
“巴黎?我怎麼忘了傲珊她也去了巴黎?”餘安寶恍然大悟,“柳若煙在巴黎拍攝畫報期間,傲珊就去了巴黎,柳若煙未回國,傲珊也未回國。”
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福伯,“福伯,怎麼會這麼巧?難道?”
“老板,您是指那個神秘女人?”福伯替餘安寶講出口。
餘安寶默認地點頭,鳳眸堅定。
“不太可能吧,太太她會和柳若煙…….”福伯也不願說服自己去相信自己得出的推論。
“陪同傲珊去巴黎的那兩位保鏢一定有問題,不然他們不會沒有消息告知我,”餘安寶攥緊了手中的水杯,壓製著怒火的胸膛正急促地起伏著,“福伯,你托人去查一下那位帶頭鬧事的粉絲的住址,查出來後立刻告訴我。”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
福伯退下後,餘安寶歎了口粗氣重新坐到辦公椅上,黯淡的鳳眸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麵前那張他和羅傲珊的合影。
精致的相框裏,明媚的陽光下,羅傲珊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餘安寶的懷中笑靨如花。
細長的手指來回摩挲著照片中羅傲珊微紅的臉頰,俊顏上愁雲密布,餘安寶鬱悶地低聲說道:“傲珊,你千萬別是我想的這樣,千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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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綻放出煙紫色的雲霞,金色的光輝落在小寒略顯憔悴的臉上,映出她內心繁重的憂愁。
病房外響起沉穩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
小寒認得這腳步聲,因為它們正一步一步踩在她柔軟的心上。
“小寒。”背後傳來一道久違的迷人聲線。
站在窗前的小寒緩緩轉身,在見到餘安寶向她走來的那一刻,她不知自己該是開心還是難過,眸中卻不禁一酸。幸運的是,她成功將淚水逼退回去。
“謝謝你當時把我送到醫院,你那麼忙還過來看望我,這讓我如何過意的去。”小寒微笑著,言語間盡是感激和歉意。
她明白,他一定是看到了那條報道。因為放心不下她,所以他來到她身邊。
“報道我看了,你不要擔心,我會幫忙查清楚誰是幕後黑手。”餘安寶安慰小寒。
小寒麵容鎮靜,“我沒事,我現在很安全,你不要為我擔憂。記者都這麼寫了,我也不怕他們後期愈發惡劣地黑化我。”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餘安寶握住小寒的手,鳳眸深情。
小寒匆忙抽回自己的手,她背向餘安寶,不讓他看見她再次濕潤的雙眸,“你沒有義務保護我,這不是你分內的事,何況你已經為我做過很多。”
“小寒,”霍岩在敲門,他不忘朝著餘安寶禮貌一笑,隨後走到小寒身邊,“我來接你出院。”
“好。”小寒對著霍岩象征性地笑笑,接著她轉向麵色複雜的餘安寶,“餘老板,真的很感謝您對我的關心。霍導來接我出院,我們先失陪了。”
望著霍岩載著小寒消失在暮色中,餘安寶唇邊勾起一抹苦澀,他聽到自己心痛的聲音。
這時,餘安寶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福伯打來的。
“喂,福伯,有消息了嗎?”想必是福伯向他彙報打探那名帶頭鬧事粉絲的情況。
“老板,查到了,”福伯嚴肅地向餘安寶稟報,“這個帶頭鬧事的粉絲叫阿強……”
“好,我知道了。”放下電話,餘安寶火速駕車離開醫院,途中他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喂,老朋友,餘某得麻煩你幫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