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聖賢恩澤後世(1 / 3)

成聖賢恩澤後世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與朋友交,言而有信。

潛心精讀編纂古代文獻

孔子曾經召集十名弟子研究編纂文獻計劃。基於教學和國家存史的需要,孔子認為,結合史實和舊有文獻資料,編纂《易》《書》《禮》《樂》《詩》《春秋》,這既是對史料的綜合刪減、精煉提高,又可作為培養治國、治世人才的教本。

孔子自衛國返回魯國以後,自感年老體弱,在世時間不多。故結合教學,抓緊整理古籍,刪詩書、定禮樂。其中,刪定《詩經》是他晚年的重要工作目標之一。他對弟子初選的詩進行再重審、精選;對不選的詩,亦細讀一遍,從中擇優,綜合調整,並做必要的修改。然後,嚴格分類、編輯。

孔子因對《易》的內容有所了解,認為有必要對《易》注釋、加工,將其編著為《易傳》。他認為,對《易》中的許多篇章重新編排整理,需要對《易》熟知精通,是艱苦細致的工作;對《易》中的重新編排的篇章加以評判解釋,需要多方麵的綜合性知識,是創造性的工作。《易》是當時的重要圖書,是用熟牛皮繩編連起竹簡的書,稱之為“韋編”。

孔子為了編著好《易傳》,在晚年刻苦研讀《易》。時而凝神端詳,時而放聲讀之,時而持筆書寫,不久,把《易》精讀了一遍,了解了全書的內容;又細讀了第二遍,基本掌握了書中的要點;接著,潛心精讀了第三遍,更透徹地把握住了《易》的實質。此後,結合寫作與教學,不知又將《易》書翻閱了多少遍。這樣,讀來翻去,把串連竹簡書的熟牛皮帶子磨斷了三次,史稱“韋編三絕”。

其實,“三”是個概數,表示多次。就是說,孔子讀的那部《易》書的熟牛皮帶子被磨斷了多次。每次磨斷之後,商瞿幫助老師用新牛皮帶子把竹簡串好,繼續研讀。通過反複閱讀琢磨,孔子對《易》達到了融會貫通,在以前邊讀邊寫的基礎上,開始係統地編寫《易傳》。

孔子將《易傳》分為十篇,即《彖傳》上下、《象傳》上下、《係辭傳》上下、《文言》《說卦》《序卦》《雜卦》,合稱《十翼》。編著的《易傳》,對《易》(《周易》)進行了正確、科學的詮釋和解讀,作出新的哲理思考,使其內容煥然一新。

孔子還決定編寫一部書,根據魯國曆史,用事實把正義、非正義表達出來。取材範圍上自魯隱公寫起,下至當時的魯哀公,共12個國君,二百四十餘年,對這段曆史上發生的重要事件進行整理編訂,形成一部編年體政治性史書,擬取名《春秋》。準備將把自己的政治見解融會於書中。後人能理解我孔丘的,還是罵我孔丘的,都會是因為我編著了這麼一部《春秋》!對此,我想聽聽你們四人的意見。

顏回說:“編寫這部書太重要了,是老師一生理想的擴展和延伸,能起到懲惡勸善,使亂臣賊子害怕,給天下人樹立規範的作用,有利於振興魯國、複興周禮!”其他的弟子也都表示讚同。

編寫《春秋》的目標確定之後,孔子便進入了全神貫注的工作狀態,夜以繼日,廢寢忘食。他對夏、商、周和魯國曆史有著濃厚的興趣。他仔細審閱殘缺不全的舊竹簡,並指導子夏等查找、閱讀散存的資料並進行分類。他讓子夏隨時閱讀寫出的書稿,幫助找毛病,看看是否有筆誤。

子夏說:“老師,我讀了您寫出的這幾卷書稿之後,總的感覺:《春秋》既是帶政治性的史書,又是一部文學著作。書稿的記事文字短者一字,長者四十字左右,喻褒貶於其中,較之以前史書的寫法,可謂標新立異,這種獨特筆法可謂‘春秋寫法’。估計,《春秋》的寫法對後世的文學創作和史書編纂將產生較大的影響。”

子夏對《春秋》的寫作特點作出評價之後,又問老師:“書稿是否寫得過於言簡意賅了?如果詳寫一些,豈不更好?”

孔子說:“《春秋》要記敘二百四十餘年的曆史,計劃全書不超過兩萬字。如果詳寫,內容太多了。加之,還要編寫其它文獻,我有生之年亦難完成。你提出的問題很有道理,但就我目前的年齡、身體狀況,加之還要整理其它文獻、進行教學、考察入仕弟子的政績,對《春秋》的寫作,隻能就簡避繁。若詳寫細記,恐怕沒有精力和時間了!”

公元前481年春天,魯人在大野,即現在山東巨野境內狩獵,鉏商射獲一頭怪獸,送至孔宅門前,請孔子辨認。

“此獸是麒麟啊!”看了怪獸,孔子神情沮喪地說,“麒麟是仁獸,它遇盛世才出現。而現在,它剛一出現,就被殺害,這不是好兆頭呀!”

回到書房,孔子看到快要寫完的書稿,無心寫下去。

“魯哀公十四年春,西狩獲麟。”寫完這句話,孔子停止了《春秋》的寫作。

孔子病倒了,《春秋》絕筆了。

關注時局為國而思

孔子返回魯國以後,雖然主要從事教學和整理古代文獻工作,但仍關注著列國發生的事件。

返國不久,季康子就策劃攻伐顓臾。顓臾是一個附屬魯國的小國,在現在山東平邑東麵。季康子攻伐的目的就是擴大地盤,進一步增強自己的實力。當時任季氏家臣的冉求和子路了解季氏的打算後,立即來見孔子,向他透露這一消息,並就此事征求老師的意見。

孔子嚴肅地說:“冉求,這事恐怕要責備你吧?顓臾是個古老的小國,過去周天子讓它主祭東蒙山神,今天它在魯國的疆域之內,是國家的臣屬,並且沒有任何過錯,為什麼要攻伐它呢?”

冉求說:“這是季孫大夫的想法,我們兩個人都不同意。可是,我們僅僅是他的家臣,無力阻止這件事。”

孔子生氣地說:“冉求!從前的史官周任曾經說過:‘要量力任職,如不勝任就辭職。’你們想,如果季孫大夫站不穩而你不去扶持他,他摔了跤又不去扶他起來,那麼用你們這些臣子又有什麼用呢?並且,你的話也是錯的。試想,老虎、犀牛跑出籠子,龜板、玉器毀在匣中,這究竟是誰的過錯呢?”

冉求辯解說:“現在顓臾城牆堅固,並且靠近費邑,如果現在不去把它攻下來,將來必定會給子孫留下禍患呀!”

孔子聽了,明白冉求其實是同意攻伐顓臾的,更是氣不過,大聲說:“冉求!君子厭惡那種想幹但卻又千方百計尋找托辭的人。我聽說像諸侯、大夫這樣的統治者,不擔心貧窮而擔心分配不均,不擔心人口少而擔心社會不安定。財富分配合理就沒有貧窮,上下和睦就不會人口稀少,國家安定,自然就沒有傾覆的危險。這樣做了,遠方的還不歸服,就修治禮教招徠他們。他們已經來了,就要讓他們安心住下去。現在,你們二人輔佐季孫大夫,遠方的不歸服,而不能招徠他們;國家四分五裂,而不能保全,反而謀劃在國內打仗。我擔心季氏的憂患,不在顓臾,而在自己內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