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想念(2 / 2)

“哎,現在是工作時間呢,你不上班了?”肖普叫住她,他還不死心,一定要讓宿舍老大來見她一麵,省得他一天到晚在宿舍念叨。

沈情轉身,很淡定地說:“我辭職了!”

肖普欲再追上去問為什麼,問她的聯係方式,可是他女朋友拽著他,“行了,人家又不是小女孩,你看看你那宿舍老大和她相配嗎?”

沈情咧嘴輕笑,那小女孩的話並不是嘲諷,隻是說出事實,自己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而是老女人了。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沈情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突然就記起了了方尋這號人物,這段時間已經把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掏出手機,翻看未接電話,除了何其會和葛彥飛的,有很多都是方尋的,心裏不禁歉疚。他說隻在這裏待上一周,想來現在已經回家了,卻隻是來時見過一麵。

回到公寓,沈情窩在沙發上,給方尋去了電話。那邊接得很快,幾乎一響便被接了起來。

“竹子,你終於給我電話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方尋抱怨,帶著極強的關切之意。

沈情心裏溫暖,“對不起啊,是我的錯。”

“竹子,到底出什麼事了?隻記得那天葛師兄到處找你,擔心得不得了,問出了什麼事,他也不說。後來找到你了,和你通了電話以後,他就成天的喝酒,我問什麼都不說。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接,我是擔心死了。但是我的假期就那麼幾天,隻能回來。我過兩天再請假過來一趟。”

方尋囉囉嗦嗦說了一大通,關心之意盡顯,沈情安慰:“現在沒事了。”

方尋見問不出什麼,隻得轉聊別的。

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沈情突然叫住方尋,語氣嚴肅,“方尋。”

方尋聽出了她語氣裏的嚴肅,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嗯?”

沈情不說話,似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方尋心裏螞蟻爬過一樣,對於這樣的靜默有些擔心,忐忑不安地問:“竹子,你想說什麼?”

沈情定了定心神,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不定:“方尋,你說葛彥武是不是愛我的呢?”聲音輕的仿若自言自語般。

方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這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業後他們聯係也不似以往那樣多,不過以前那小子確實很迷戀她的啊,後來一度把自己當成敵人,那一定是愛的吧?可是沈情既然這樣問,就一定是有事了,他也就不能妄下定論,“竹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沈情無聲的冷笑,淡淡地道:“沒事。我掛了啊,改天再給你電話。”說著,掛了電話。自己都不明白,方尋能知道多少?自己這樣到底是求證些什麼呢?

方尋拿著電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給葛彥飛電話,那廝有氣無力

晚上一個人坐在屋內,並沒有開著電視,安安靜靜的屋子顯得異常空蕩。沈情突然有些想念淩少軒。

想念?在淩少軒強-奸了自己後,自己竟然還會想念他?沈情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如果淩少軒此時在的話,盡管兩人不說話,可屋子也不會顯得如此空蕩。在這個城市裏,淩少軒就像一根黑夜中的蠟燭一樣,點亮了沈情一顆已死的心。雖然點亮的時間短暫了些,可現在和將來,又有誰會來點亮她灰暗的人生呢?

對不起,我愛你。淩少軒那晚這樣對她說。

他以前還說過什麼,說自己對他太冷淡了,說自己不三不四。那麼他為何還要愛這樣的自己呢?他說的愛是不是為自己犯的錯找借口?

那麼自己是愛他的嗎?如果愛,又是愛什麼呢?還是單單隻是在自己孤單的時候,把他當做了依靠?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和何依依糾纏不清,和鄭靈暖昧不明的時候,自己為何會那樣難過?還有他母親把自己說成狐狸精時,自己為何那麼揪心呢?

所有這些問題撞擊著沈情的大腦,紛亂地在腦中交織,尋不得半點答案。從抽屜裏找來安眠藥,混著溫開水吞了一粒,然後把自己捂進被子裏麵。

夢一個接一個地做,醒來時忘得精光,隻覺得四肢酸軟。拉開窗簾,太陽徐徐而生,是個好日子。

未來也會是個好日子,沈情這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