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鄉的時候,有一種忌諱,就是外人不能在別人家哭泣,這樣會給人家帶來黴運。不管它是不是真是這樣,但是大人們還是這樣避忌著。
隻是此刻,沈情無法阻止付欣不在這裏哭,而且她也並不相信那種忌諱。
像付欣這樣的人很是情緒化,哭過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和沈情聊天了。
她說:“哎,卓然哥就要和陳夏茗結婚了,陳夏茗還記得嗎,就是上次一起郊遊和李卓然一起那個人。”
沈情心裏好笑,其實不用她解釋那麼多,她記得陳夏茗,一個真正沉靜的女人。
“真快啊,我哥和少軒哥比李卓然還大一歲呢,兩人還什麼動靜都沒有。”
提起淩少軒,沈情的心有些心虛,畢竟他倆的事還沒和任何人說過,除了心虛,還有些暖暖的東西流過。可是,付欣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有些涼。
“我哥倒是不說了,整天玩女人;少軒哥就不一樣了,多專情啊!”
沈情不自覺地接了話,“怎麼個專情法啊?”
“他和他前女友都分手三年了,一直想著她,都不談戀愛。”
“他們怎麼分手的呢?”沈情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隻是聊天的語氣,而不是因為好奇。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好像是他前女友移情別戀。他前女友叫何依依,我見過幾次,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一個姐姐,可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少軒哥真是可憐,這次卓然哥結婚何依依也回來,而且還是和她丈夫一起。”付欣感歎道。
沈情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依然忍不住好奇,“淩少軒很愛她嗎?淩少軒有錢,長得也帥,為什麼要和他分手啊?”
付欣一笑:“想不到情情姐也這麼庸俗,看錢財,看長相。”
沈情一愣,笑笑,“說得我好像是神仙一樣。”
雖說想法庸俗,但這一般都是懷疑人家分手原因的不可或缺的因素。
就像大學時,她的同學看見葛彥武,總是在旁邊豔羨道:“你男朋友真是又帥又有錢,還這麼疼你,你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你看,疼你總是放在長相和錢財後麵的。隻是,沈情現在可以毫不心虛地說,她把人品,疼不疼自己放在戀愛要素首位的。當然,這種話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畢竟對她來說不缺錢,可這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不知道哎,女人的心思很難猜嘛!”說這話時,付欣似乎不把自己歸為女人一類的。
付欣的答案沒滿足她的好奇心,可能不能用好奇心來說,因為她好奇心不重,而應該用在意來說,她在意淩少軒,所以才好奇。
想著何依依,沈情就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的淩少軒放下了嗎?淩少軒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和自己好的?
付欣待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將手機開了,觸及到沈情揶揄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解釋:“萬一姑姑打電話打不通該擔心了!”
沈情點點頭,卻依然是'你就嘴硬'的表情。付欣幹脆什麼都不說了。
和預想中一樣,電話開機沒多久江陽就打來了。其實江陽還是有些生氣的,前女友都快結婚了,再說分手那麼久了,該忘的都忘了,哪還有什麼餘情未了之說,總比她心裏念著前男友好多了。可是,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哪能就這樣和個孩子生氣,該哄的還是要哄的。而且,她同自己吵架,就證明她介意自己的前女友,這至少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知道付欣正在沈情那裏,江陽就放心了不少,他就擔心她去喝酒然後耍個酒瘋什麼的,多危險啊!
“別去打擾人家了,回來我帶你去玩,算作賠罪!”江陽哄她。
聽到玩付欣就很興奮,為了表示自己還在生氣,她的聲音盡量顯得滿不在乎:“上哪玩啊?”
江陽順口接下去:“你想上哪玩,我就帶你去!”
付欣臉露奸笑,聲音刻意顯得溫柔,“我們去蹦極吧!”
江陽臉色一變,默了一會兒才道:“付欣,你別過分啊!”
誰說付欣氣消了,就說女人的心思很難猜。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呢,當然得小小地報複一下。而她知道江陽的軟肋,恐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