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珺言這個“傭人”真是不乖,竟然都不回應主人,還不如冰冷的儀器,儀器還用“嘀嘀”的響聲回應許諾呢。
“你醒來……”許諾的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了,卻仍不肯放棄,不肯離開。
恐許諾情緒失控影響身體,江浩便想著先拉走她,隻是,他還未碰到她的手臂,她卻突然抬起了手。
許諾淚眼含笑地對江浩“噓”了一下,小聲道:“別說話,他在和我捉迷藏呢……”
許諾輕輕抬腳,輕輕落步,展開雙臂,在房間裏摸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幾乎把每個空氣因子都親吻了一遍。
江浩爍眸,攔住辛苦的許諾:“你先去休息,我來找他。”
沒有找到墨珺言的許諾生氣了,她扒開江浩,走到床邊,硬聲命令墨珺言:“你起來!你不起來怎麼保護我?”
墨珺言依然不應不動。
許諾撫上墨珺言的臉頰:“你說,無論生死都會陪著我,都會保護我,我知道你的魂魄沒有離開,它就在我身邊,你快把它喚回去……魂魄,你快回到身體上去……”
墨珺言依然不應不動。
許諾心髒泣血,撕心呼喚:“你快醒來,我不要你等我百年,我要你陪我百年……”(前百年,死的婉詞。後百年,謂一生、終身。)
江浩紅著眼眶拉扯許諾:“他答應了你,一定會做到,他一定會醒來,陪你、保護你的,你先去休息……”
“我不走,”許諾甩開江浩的手,“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他……”
她趴到了墨珺言床邊,看著他,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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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長我自己臉上,你管得著嗎?”“信不信,我讓它長別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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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結婚!一月期限,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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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萬?這麼說你還真是千金小.姐!隻不過……是欠我千金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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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做飯?會吃就行。”
“沒有收入?有我就行。”
“牛馬畫院,她喜歡就行。”
“或胖或瘦,我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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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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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會自己照顧自己,真不知道這樣下去,你會不會把自己照顧成非洲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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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應是諾姐姐手中的畫筆,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卻可繪山容水色,溢黯悅悲愁,讓人遇之心悅,習之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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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他一隻手!” “你發什麼瘋?誰都沒有受傷,你為什麼還要殘忍傷人?”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被軋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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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天說的話,你說,‘不會用目光淩遲我一輩子吧?’我確實想這樣做,不過,把淩遲兩字去掉,我想……目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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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並不讚同!兩情相悅的話,朝朝暮暮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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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她突然被他抱了起來:“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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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願意,我以後做什麼都向你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