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堅決,他很清楚。
可墨珺言的心意又不容拒絕。
正在林曜昌糾結時,他眼角的餘光猛地瞥見了墨珺言手上的傷口。
那道刀傷,是新痕,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割在他近乎完美的手上,卻是那般顯眼。
他身為墨氏總裁,日常瑣事,自是不必親自動手的。
所以,他手上的刀痕一定是為許諾做湯時留下的。
思及此,林曜昌麵色悄落,終於緩緩點了頭。
墨珺言揚眸,欣喜至極,連忙向林曜昌道了謝,迅速離開了醫院。
她不願見他,他便不在她眼前礙眼。
隻要,她喜歡喝他做的湯就好!
看著墨珺言離去的背影,林曜昌突然感慨了出來:“又一個癡情種啊!”
男人學做湯本就是非常艱難的事情,何況他又是高高在上的墨氏總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不用說,也知道他是第一次進廚房,不然,也不會“做個湯”、“帶個傷”了!
雖然許諾沒有說,但林曜昌也發覺了一些異常。
從她突然決定出國,又突然將墨珺言關在林家大門外,林曜昌便知道她心裏藏了事。
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誤會,既是誤會,那終有解開的一天,林曜昌便也不宜介入。
但就目前形勢看來,墨珺言絕對是輸的那個人,因為,先愛先輸!
理通一切,林曜昌便收起了情緒,踱步回了病房。
病房裏,許諾正撫著她那圓鼓鼓的肚皮鬱悶:“誰讓你管不住嘴呢?被撐活該!”
許諾撅著小嘴,很是不解:怎麼自己好像越來越像杜優優了?
看著許諾那張精彩的小臉,林曜昌忍不住笑了出來:“諾兒,湯好喝嗎?”
“太-好-喝-了,撐得我肚皮都快破了……”許諾撅著小嘴嘟噥著。
她也想不通,為什麼喝湯也會上癮?還有,她喝的湯也不算多,為什麼會這麼撐?
“好喝就好,你喜歡就好。”林曜昌淡淡說著。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他是過來人,當然看得清楚明白,許諾則身在其中,當局者迷。
林曜昌啟唇,突然想要試探一下許諾:“告訴外公,你和那個墨家老大……”
“外公!”許諾出聲打斷,“提他做什麼?我和他又沒有關係!”
許諾說得斬釘截鐵,我清我白。
可她越是這樣,林曜昌就越能肯定:她已經陷入了愛情,隻是不肯承認罷了。
林曜昌抬眸,饒有深意地看了許諾一眼,輕“哦”了一聲,以示“同意”,心裏卻早已狂笑不止。
暗自狂笑間,林曜昌突然發現了另一個身影。
隔著玻璃,林曜昌看到了一抹並不清晰的身影,但那熟悉的姿態,林曜昌很快便肯定了來人:何瑆言!
何瑆言亦如墨珺言一般,天天來,天天被拒,卻依然天天來!
何瑆言將果籃輕輕放在了門外,又默默站了幾分鍾,才轉身離開了醫院。
看著何瑆言離開的背影,林曜昌忍不住嘟囔了出來:“這兩個墨家的天之嬌子啊,現在可是被你磨得沒了一點脾氣。”
“外公,你說什麼?”許諾沒有聽清,挑著眉問道。
“嗬嗬嗬,沒什麼……”林曜昌勾唇竊笑,笑得不無奸詐。
我問,你不答,你問,我為什麼要答?
許諾無奈撇唇,怎麼感覺外公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呢?
“外公啊,我已經在醫院待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許諾哀怨地盯著林曜昌。
“江醫生說,現在還不能出院,還要再住幾天。”林曜昌嚴肅起臉,認真說道。
他現在可是找到了許諾的軟肋,隻要哪句話開口綴了“江醫生”三個字,許諾就是再不情願也會乖乖服從。
“哦。”許諾悶悶應道。
怎麼有種坐大牢的感覺呢?
“想吃什麼,外公去幫你弄?”看許諾不開心,林曜昌也有些不忍心,便開口想要緩和緩和。
不說吃還好,一說吃,許諾的腦袋瞬間又炸了。
“我才剛吃飽,外公您能不能不要提‘吃’這個字?我怕我以後得厭食症……”許諾故意將下唇撇得老高,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
“好,好,外公不提……”林曜昌連忙應聲,同時做了個“禁言”手勢。
許諾無聲歎息,悶悶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它們愣起了神。
曾經,它們忙碌非常,一刻不曾停息。
現在,它們閑得生疼,仿若百無一用。
“哎……”許諾又是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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