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見溫海答應,許諾的聲音瞬間染滿了喜色,重重的點了幾下頭,絲毫不掩飾心底的愉悅。
聽許諾稱自己為“老板”,溫海臉色一變,凜聲糾正:“叫我溫哥!”
許諾抿了抿唇,甜甜一笑:“是!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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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公路上一輛豪車疾馳而過。
墨珺言眼睛的餘光無意間瞟到了櫥窗裏的那抹身影。
許諾?
墨珺言麵色隨之一變,也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一定是自己思緒紊亂,看誰都像她!
隻是……
有一種聲音,一直在心底縈繞。
疑雲籠在心頭,讓墨珺言更加沉鬱不安。
眸色一斂,微抬右臂,快旋方向兩周,將車頭調了回去。
“藝藝不舍”門前踩下刹車,將車停穩,隔著玻璃凝眸望去……
果真是她!
那嬌小的身子裝在寬鬆的清潔服裏,就像裝拖布的塑料袋裏裝了一支毛筆,既讓人感覺相差懸殊,又有一股難言的協調。
嬌弱的身影仆仆忙碌,白皙的小臉恬逸柔和,眼神中那抹認真的神情,詮釋著她對這份工作深深的滿足。
墨珺言正鎖眉疑惑,顧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少爺,許小姐去了工藝品店做清潔工。”
雖然墨珺言派了顧名去隨身保護許諾,但這個倔脾氣的丫頭怎麼會乖乖呆在家裏,顧名隻得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許諾換了清潔服開始工作,顧名才調查清楚給墨珺言打來了電話。
“我看到了!”
墨珺言輕聲一答,口吻淡淡,眸中的惑色慢慢的沉澱了下去。
頓了一頓,才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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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正在工作,杜優優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小諾,我媽強迫症犯了,今天下午六點讓我去和什麼總裁相親……”
“去唄!算命大師不是說今年桃花運麼?”許諾不鹹不淡的調侃著。
杜優優故意哭啼道:“可我隻愛瑆瑆……而且,那個某某總裁錢太多,喜歡砸人,性格殘暴,手段陰狠……我怕到時候脫不了身被他殺人毀屍啊!”
“那有你說的那麼邪乎?”聽到“殺人毀屍”四個字,許諾也不禁打了一個顫。
緩了緩神,才又重新開口說道:“你平時不是最好打抱不平、與人打鬥嗎?”
想到平時杜優優那副不嫌事大的架式,許諾腦後呈現大大的問號。
“哎呀,你還不知道我嗎?總共學了一天半的跆拳道,遇到弱的偶爾逞逞強,遇到冷戾狠辣的我哪裏是對手啊?再說對方的心計與手段,哪是我這個智商能應付的啊?”杜優優的音調已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思索幾秒,許諾大著膽子提議道:“別怕!我替你去!”
杜優優向來對她很好,她也沒什麼可回報的,這次就替優優去會會那個殘暴總裁。
實際上,在富貴家庭長大的杜優優心理還隻是一個孩子,雖然外表強悍,內心卻很纖弱。這一點和許諾正好相反,許諾從小勤奮努力,看似文弱,卻勇敢堅毅。